廖湫從魏朝騖手中接過一塊披薩咬了一口,在他旁邊坐下,饒有興致靠在一邊看著魏朝騖吃東西。
三口一個漢堡,兩口一塊披薩,炒麵更是筷子都不用,抬頭就往嘴裏倒,廖湫真的很好奇,吃下去的東西都去了哪。
看著這埋汰的吃相,廖湫竟然胃口不錯,比平時多吃了不少。
眼見食物包裝越堆越多,廖湫實在不想等會兒還要給人做腸胃手術,忍不住開口:
“差不多了吧,胃空了太久,吃太急,還暴飲暴食容易出問題。”
魏朝騖吃東西的動作一緩,還未說什麼,旁邊的恩卡連忙跳出來解釋:
“沒事的,我們老大每次都是這樣,不會有問題的!習慣了就好!”
魏朝騖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咀嚼著嘴裏的東西,恩卡呐呐退回去不再說話。
話都這麼說了廖湫也懶得再管,繼續慵懶靠在一邊看著他吃
說起來這人上衣脫了就一直沒穿回去,裸著的上半身傷疤累累,蓬勃的肌肉透著野性,張嘴撕咬食物時可以看到幾顆尖利的後槽牙,還真像是隻獅子。
或許是因為被說了,他稍微放緩了些速度,五口一個漢堡,三口一塊披薩。
廖湫看著他身後支在空中的尾巴,又問:“你這尾巴為什麼不直接做手術切了,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作用。”
魏朝騖忍不住脊骨一涼,用力咽下嘴裏的食物,回頭看她一眼:
“沒想過...大概跑步的時候能用來保持平衡,還能當鞭子使什麼的。”
說著尾巴左右甩動,甩到了廖湫麵前,她忍不住一把抓住,在恩卡幾人驚悚的目光下,揉了揉尾巴尖上的毛團。
魏朝騖整個人頓住,腰部前躬,“唔...”
他呼吸狠狠停了幾瞬又用力氣喘息幾下。
廖湫連忙鬆開手:“是不能摸的嗎,難道...是敏感點?”
恩卡又是一驚,這...他們是不是不應該在這裏?
魏朝騖收回尾巴甩到身後,呼吸平複下來,隻是聲音還有些低啞:
“倒也不是,隻是不經常被摸...有點不習慣。”
說著將一筷子拌麵塞到嘴裏,咀嚼兩下狠狠皺起眉,拿起包裝看了一眼。
灸烤鹹企鵝肉味的拌麵?這什麼奇怪玩意。
“哦,是嗎... ”
廖湫剛想再問點什麼,卻被伊迪斯突然出聲打斷:“湫湫...艾爾說,他有點頭疼。”
“頭疼?”廖湫神色凝重下來,不再看向魏朝騖,起身就向門外走去,“他在哪,我去看看。”
昏暗的房間裏,艾爾懶懶縮在被子裏正睡得安寧,突然被門外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他煩躁的翻個身,拽過枕頭捂著頭上。
“艾爾...艾爾?”廖湫又敲了幾聲開門見還沒有反應,麵色更加凝重,“伊迪斯,開門。”
聽清門外是廖湫的聲音,艾爾立刻坐起身,還沒做出反應,就聽到耳中低聲一句“說你頭疼”,房門便直接打開。
艾爾和廖湫麵麵相覷。
看著艾爾淺灰色的瞳孔中滿是燥意(剛被吵醒),似乎還透著水霧(因為剛被吵醒),一頭淺褐色毛躁淩亂(睡覺滾的),臉上滿是潮紅(睡覺睡得)。
廖湫皺眉大步走到床邊,俯下身,手指撐在他的眼皮上,臉貼近他的瞳孔仔細觀察著,“伊迪斯說你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