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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重來。”
“cut，重來。”
“cut，重來。”
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條重來了，餘靖從麻木轉為了憤怒，並沒有執行導演的命令，而是怒氣衝衝地走到他的麵前。
“你什麼意思？”餘靖大聲質問著。
“你什麼意思？”觀長雲冷靜地看向她。
“我受不了了，我哪裏演的不好，你可以跟我說啊，什麼都不說就讓重來，我很困擾。”
“你很有天賦，演得很好。”觀長雲說道，一旁的餘大導演也點著頭說道：“靖靖，你表演的確實挺好的，看來我的基因還是很強大的。”
“既然好，為什麼還要我一遍遍的重來？”餘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有些歇斯底裏了。
兩位導演互相看了一眼，最後還是餘大導演先開了口，“第二遍是我向長雲要求的，因為你第一遍表演得太好了，我就想看看你的穩定性。”
“結果你第二遍比第一遍演得還好，於是我就想著索性試試看你的極限在哪裏。”觀長雲接下話頭。
“沒想到你第三遍更完美了，接著第四遍你居然還換了個方式表現。”餘大導演，
“不得不說，你就是一個表演天才。”觀長雲興奮地總結道。
聽到這裏餘靖也漸漸平靜下來，甚至開始有些害羞了，不過沒過多久，她就又反應了過來，“那難道我以後所有的戲都要反複重來。”
“那倒是不用，這一場戲就夠了，我們已經差不多知道怎麼樣的風格更適合你，之後你就照著這個風格來就行。”觀長雲說著指了指監視器。餘靖看著上麵回放的畫麵，自然也沒法說什麼了。
有得有失，女主角餘靖這邊進行得非常順利，男主角石俊生那邊卻不盡如人意。
“cut，不行，再來一條。”
“cut，不行，再來一條。”
“cut，不行，再來一條。”
就這麼連著NG了十來條，本來脾氣不錯的石俊生連眼睛都紅了，“不拍了，不拍了。你們這不耍人麼？”
猶豫了一下，餘大導演出來鎮場子了：“先停機，大家休息一下。”觀長雲則是走到石俊生麵前，示意他先冷靜下來。
過了不多時，餘大導演也走了過來，石俊生情緒也稍稍冷靜下來，不過還是帶著怒氣，“兩位導演，請問我剛才的表演究竟哪裏有問題？”
“有很大問題。”觀長雲毫不留情。
“觀導演，請你說說看我哪裏錯了，我好改。”
“說不上來。”觀長雲搖了搖頭。
“你！”石俊生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小石，你先消消氣，我們不是在消遣你，我們是確實看著不對勁，但就是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餘大導演趕緊過來抱住石俊生。
石俊生一邊掙紮著一邊吼道：“你們還說不是消遣我，什麼叫說不上來？”
觀長雲忽然說道：“俊生，你跟我來看一下就明白了。”說著，他將石俊生帶到了監視器前，然後將剛才餘靖演的那幾段和他演的那幾段都放了幾遍。
“你覺得怎麼樣？”觀長雲問道。
“嗯......確實。”石俊生迷茫了，“導演，我該怎麼演？”
沒有人回答他，這就是創新的最大問題，沒人給他們試錯，沒有任何前人的經驗。不對，別人確實沒有，但觀長雲有啊。
“我有辦法了，你們先休息，等我一會兒。”觀長雲對兩人說完，接著也不管他們什麼反應，自顧自地席地而坐，打起坐來。
整個片場出現了一個詭異的畫麵，身為劇組靈魂的導演自顧自在那邊打坐，而其他工作人員隻能大眼瞪小眼地等著他。
以一個舒適的姿勢躺好，打開電視，觀長雲開始在自己的內境之中反複地拉片觀看《俠女》這部電影。雖然之前為了寫劇本和籌備，他已經不知道觀看了多少遍了，但這都是以導演和編劇的角度去看的，現在他要以演員的角度去看，去學習，去模仿。很快他便發現了端倪，石俊生由於之前拍過電影，所以表演中的走位，念白，都是偏向戲劇的風格，這就導致了他的表演過分誇張了。看來，有的時候，經驗並不是什麼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