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邵老板把我當自己人，也沒虧待過我。”說實話，餘湛心中還是非常失落的，這種場麵，曾經的老朋友居然連麵都不露一個。
“我這裏看到，您和邵氏似乎隻剩下一部片約了。”
“是的。”
“老餘，你也是知道的，最近呢咱們公司的效益有所下滑了，所以接下來所有員工的收入可能都要下調了。你身為老員工，能不能起個帶頭作用，片酬下調一些？”阮太眼神如電，看向餘湛。
“哦這樣啊，我不是還有一部片子麼，等拍完再說吧。”餘大導演打起太極來了。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下部片子就開始下調。”
“我要是不同意呢？”
“那不如現在就解約吧？”阮太的話非常強勢。
“行。”餘大導演不置可否，這些年若不是因為邵老板的交情，他在外麵隨便接點戲都比在這裏賺的多。
“那這位小兄弟呢？”阮太看向觀長雲。
“想必你也給不了我高片酬了。”觀長雲笑了。
“一部片，5萬，連簽10部。”
“嗯，居然還有5萬。”觀長雲有些受寵若驚，“不過我接受不了。”
“嗯，那請兩位簽掉這份解約合同。”看來是早有準備了，阮太直接從抽屜裏拿出兩份合同遞給了他們，見兩人簽上了名字，她才又開始說話：“補充一句，現在既然二位已經和本公司解約了，那這部電影就不再給二位署名了。”
“什麼，豈有此理。”餘大導演激動地拍起了桌子，“我從業二十多年，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講道理的事情。”
“電影是我們公司出的錢，兩位的工作我們也已經給足酬勞了，這個作品自然就是公司的財產，我們自然有處置的權利。”阮太早就想好了說辭，這時非常冷靜地說了出來。
“你......你......你這麼玩，邵氏遲早被你玩完。”餘大導演徹底破功了。觀長雲趕緊將他拉開，生怕他把對方揍了。
“那你準備掛誰地名字。”餘湛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
“當然是我的侄兒，阮繼興嘍。”阮太的臉上流露出得意的神情來，“他這些日子在片場各種打探，也差不多把你們那套學全了，這部電影先給他鍍個金，將來出名也容易一些不是麼？”
見到對方這樣說，餘大導演已經氣得心髒病都快發作了，趕緊拉著觀長雲準備離開，這個女人已經瘋了，他要找媒體去告發她。
“兩位這就要走了麼？這裏我提醒兩位一句，剛才你們簽的協議裏麵可是有放棄署名條款和保密條款的哦，千萬別想著把事情公開，不然違約金你們可賠不起。”
觀長雲將自己手中的協議看了看，又遞給了餘大導演，對方所言非虛啊。
“你......你......”餘大導演一口氣沒緩過來，話沒說完就暈了過去。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直到此刻，觀長雲才深刻體會到了這兩句詩真正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