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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這就去。”
楊澈壓下心中的波動，麵色絲毫不顯，向外走去。“等一下，先讓他在企劃部幹一段時間吧，也別讓李叔白忙活一場。”
楊澈應聲離去，姚顯站起身，走到窗邊，外麵高樓林立，街道上熙熙攘攘，這是秦川市最平凡的景象，繁華而匆忙，沒有幾個人會在原地駐足，人們為學業，為夢想，為生計步履不停。
陽光透過窗戶灑滿整個房間，明亮而溫暖，他微微歎了口氣，目光從窗外收回，回到沙發上坐好，這會沒有外人，他也不再端著姿態，半倚著沙發，麵前的筆記本上瀏覽器的檢索欄上是幾篇新聞報道：
“瑞達集團公關部職工深夜在工位猝死”、“瑞通集團疑似卷入涉黑產業鏈”……
姚顯一邊隨意翻看著這些網頁，一邊從桌後不知藏在哪裏的地方拿出一杯楊枝甘露喝了一口，似是對糖度不太滿意，看著評論區一邊倒的惡評不由勾了勾唇角，“這些人啊，盼著姚家倒，又靠著姚家活，當真是……”
瑞鑫大廈的頂層，分為東西兩區，西邊是姚顯辦公室，東邊則是秘書處。用姚顯的話來說，這樣布置既能做到公平的南北通透，又能讓秘書處的小夥子小姑娘們每天早上看著朝陽，增加點活力好好幹活，又能滿足他早起在辦公室休息區的沙發床上補覺的需求，可謂是一舉多得。
秘書處的成員無一例外是二十五六的年輕人，是姚顯一個一個從名校和其他公司費盡心思挖來的各路大神，有精通程序設計的頂級黑客翟予凝，有市場風向標之名的點石成金聖手段思齊，有心理金融雙學位業界公關洽談從無敗績的圈花楚欣怡，還有兼職集團法務顧問的首席助理楊澈。
公司的董事會最初對於成立這樣一個年輕沒經驗的團隊是非常抵觸的，但無奈幾條老胳膊擰不過姚顯一條壯大腿，這幾年的業績來看這幫人幹的確實可圈可點，也一定程度上帶動了集團的活力。
這四人一向以楊澈為首，畢竟是老姚總專門給姚顯培養的得力助手，楊澈的父親作為老姚總的第一副手在那段全國競相下海的時間裏與老姚總相互扶持，老姚總成立程瑞集團的時候將公司集團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交到楊澈父親手中，如今的姚顯與楊澈可謂是有著兩代人的情誼。
見楊澈出來，楚欣怡有些好奇，“幾個新人而已，怎麼談了這麼久？”
雖然還有些其他事務，但姚顯對於具體的業務從來不會過問太多，他們幾個人加上公司幾個部門的負責人完全有能力處理。能和楊澈交流超過五分鍾，肯定是新人裏有什麼特別的存在。
“嗯，有一個，你也見過，衛途，之前跟林氏談合作的時候他不是給你出過主意，還記得嗎？”
楊澈本想把衛途的資料翻出來給楚欣怡，找了兩遍才意識到姚總方才遞給他的資料裏將衛途的抽出去了，思考了五秒鍾要不要回去要，直覺告訴他這並不是正確的做法，一個聰明的總裁助理應該學會裝傻並把這件事歸咎於自己的粗心。
楚欣怡對衛途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畢竟這種高顏值高智商的理工男真的難得一見，清冷疏離的書卷氣也難以掩蓋他眼底的鋒芒，像是一把未開刃的寶刀。
“怎麼？衛途這種按道理調來咱們秘書處也未嚐不可，思齊都不一定有他那本事。”
楚欣怡笑著看了眼段思齊，那位卻是雷打不動的淺淡模樣“能讓欣怡姐這麼看重，我倒是想認識認識。”
楊澈打斷了二人，“想認識就去企劃部找李叔，姚總說讓他先在那邊練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