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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到時候要再違約可沒機會了。”衛途也就順著他的意，把情緒調整好。
段思齊出去，一把把楊澈手裏的酒杯奪過去，一飲而盡，“你再喝下去晚上就別想著回屋了。”
“不回就不回！小衛途這屋子多著呢！”楊澈梗著脖子要去搶酒杯。
姚顯見狀，和衛途對視一眼，默契地離開了中心戰場，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
段思齊徑直坐到他旁邊，給他倆一人倒了一杯，“那就喝個夠。”說罷又一飲而盡。
楊澈不甘示弱地和他連著拚了三杯，終於有些撐不過，長呼了一口氣，趴在桌上，眼眶紅了一圈：“一定要走嗎？”
段思齊看著他這樣，半晌沒有開口，又連灌了兩杯酒，“我有必須去的理由。”
楊澈語氣中帶了些嗚咽，“那我呢？”
段思齊歎了口氣，伸手理了理楊澈的發絲，“我們隻是在某個時間……一起走了一段路，每個人都會遇見很多人，然後分開，或許再也不見，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他又倒了一杯酒，“你該過你本來的日子，沒有遇見我之前，你是怎樣的，我走後，繼續做當時的你就好。沒有誰離不開誰，不是嗎？”
楊澈搖搖頭，段思齊的話他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你帶我走吧。”他伸手去勾段思齊的胳膊，“去哪裏都好……”
“你喝醉了，楊澈。”段思齊試圖把他扶起來，“回去睡一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
楊澈胡亂搖著頭，“我沒醉，段思齊……你一直在說謊。”他拽著段思齊的胳膊，直勾勾地盯著他，“從一開始你來到瑞鑫，就帶著你的目的。現在要離開，還扯什麼家裏出了事，你騙得過其他人，騙不了我……”
段思齊被他這話說得心裏一驚，忙回頭看了一眼，臥房的門緊閉著，楊澈聲音也不大，那兩人應該是沒聽到的。
“段思齊，你——”
楊澈後頸驟然一痛，隨後就失去了意識。
段思齊神色不明，動作輕柔地把楊澈打橫抱起，出了門。
衛生間門口的拐角，姚顯和衛途麵麵相覷，本來是心有靈犀地偷偷吃瓜，卻見證了這一幕——
“呃……”姚顯摸了摸鼻子，“他倆這是在幹嘛？”
衛途送給他一個白眼，“一個你從小到大的好哥們，一個跟著你幹了三四年的員工，你問我？”
“不過……”衛途真的有些好奇，“你覺得他倆有戲嗎？”
姚顯心裏也沒數，要說感情，那肯定是有的，楊澈就不必說，看段思齊的樣子也不像真的無知無覺。
於是發表一條銳評：“不好說……兩個麻花精，不知道長嘴是用來幹什麼的。”
衛途淺笑，“那是，要是人人都和我們二十七歲的姚總一樣，哪還有什麼遺憾錯過？”
姚顯先是一喜，又品出些不對勁，“你調侃我？”
衛途果斷離他遠了點，去餐桌上收拾東西，“你想多了，我在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