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網被丟上甲板,一陣咳嗽聲從俘虜身上傳出,顯然他受傷了。
柳明和胖子一起捆綁俘虜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肩膀還在不停的流血。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柳明他們還是給俘虜簡單包紮了下,接著自然就是提審環節。
俘虜很年輕,看著隻有十幾歲,黝黑的皮膚顯示出他就是本地的黑人,雪白的牙齒在黑夜中如此閃亮,讓人過目不忘。疼痛和恐懼使他不停地抖動著身體,他很害怕,驚恐的眼神不斷在眾人身上掃過。
“你們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董彪看了看主座的秦雷,見秦隊沒有親自問話的意思,便開口問道。
……
沒有回答,可能是有什麼顧忌,大白牙緊閉牙關,沒有說一個字。
看到俘虜這麼不配合,駁了董彪麵子,彪哥很生氣。“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彪哥表情有些猙獰,一手按在大白牙受傷的肩頭,手指大力地向槍眼扣去。
“啊!~”大白牙痛的大聲叫了出來,渾身戰栗掙紮,額頭上沁出大顆的汗珠,鮮血很快就染濕了肩頭的衣服。
柳明和胖子哪見過這種血腥激烈的場麵,緊張的身體僵直,大口吞著口水。
“再問你一次!你們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董彪陰惻惻地對大白牙說道。
“你若是再不回答,拒絕一次我就切你一根手指,切完以後直接喂魚。我看是你的嘴巴硬還是我的刀子硬!”董彪說著便抽出了一把匕首,刀刃泛著藍光,照在大白牙的眼睛上,讓他戰栗的更狠了。
“我叫托尼。”幹澀的聲音從大白牙的嘴巴裏響起,音調有些特別,看來中文不是很熟。
“繼續!”董彪惡狠狠的說道。
托尼緩了緩神,不是很情願的說道:“我們是兄弟水運公司的……”說完這句,托尼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倒在座椅上。
“卡托的人啊!”董彪沉吟了一句,對著托尼再問道。“誰讓你們來的?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我也不清楚,隻是昨天看到有幾個東亞人過來談事情,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托尼像是放下了包袱一樣,回答的越來越順暢了。“我們昨天也打聽了下,但是卡托不讓說,但是我們知道他們給了蠻高的價錢,今天卡托就把我們派過來了,我想應該就是昨天的那幾個人的原因。”
“不錯!”董彪露出和顏悅色的表情。“你再回想下,那幾個東亞人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沒有?”
“你們東亞人長的都差不多,我分不太清,隻記得領頭那個穿的灰色西裝,戴的金絲眼鏡,頭發三七分,比較文雅。別的就沒太注意到了。”
“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目的是什麼?
“我們一共來了十條船,三十多人。出發的時候交代的是能搶船就搶船,搶不了就把貨物燒了。”
“可以了!不用問了!把他看管好,回公司交給執委會處理。大家幫忙清點彙總下船上的損失,我要給執委會做專門彙報!”在旁邊聽了半天的秦雷見主要情況已經文問明,便起身邊走向艙室門邊發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