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璞玉連著觀察了好幾日，無論這副史大人回來得早還是回來得晚，似乎都不曾與他那十房美妾恩愛。
如果下朝早，吃過晚飯後，約摸戌時就會喚她來洗腳，然後就呼呼大睡過去。若是下朝晚，三更時就會喚她來洗腳。總之，從來都是孤零零一個人睡。
再結合紫苑那日說的話，璞玉大膽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個大永國的右副都禦史，不是不舉，就是gay！當然也有可能，是個太監。
這日，大人回來得早，戌時就傳喚璞玉來浣足。她還是不敢懈怠，圍上麵紗就去了。
一進屋內，璞玉就感覺到整個屋子濕漉漉的，空氣中都飄浮著霧氣。桌子上麵，依然擺著一盞熏香，香得璞玉感覺有點暈乎乎的。
看來，這潔癖嚴重的副史大人，已經沐浴完畢了。
璞玉實在是不懂，他都洗過澡了，為什麼還要單獨找婢女浣足，也不怕把自己的腳皮給泡發。可能，單獨就是想找人按按腳吧。
懂了這層含義的璞玉，更加賣力地給大人按摩起腳來。突然，她抬起副史大人的一隻腳，用大拇指使勁揉按著他的腳板心。瞬間，疼痛從腳一直蔓延至全身。璞玉感覺床上那人顫抖了一下，隨後連腳趾都勾起來了。
璞玉心中一喜，看來是，有反應了。
於是，她便繼續大力按壓著副史大人的腳板心。直到床上的人受不住了，一腳踹在了她的臉上，將她四腳朝天踹翻在了地上。
“你……”
副史收回了自己的腳，聲音顫抖著，感覺十分憤怒。
完了！璞玉心頭一驚，背後又冒出冷汗來。莫不是自己做得太過分，他生氣了？
想到這，她連忙跪倒在地上，又砰砰磕起頭來。
“大人饒命！奴婢剛才給您按的那個位置，叫湧泉穴。多揉揉捏捏，是可以緩解精神倦怠、失眠多夢的。而且，腳底的每個地方，都連通著身體的髒器。奴婢按的那個地方，剛好連的是腎。腎好，則不痛。腎不好，則不適。”
璞玉說完，副史似乎更生氣了，他冷哼了一聲。
“怎麼？你的意思是我的腎不好？”
“不不不……大人的腎當然好！隻是大人有這麼多如花美眷，每日又要忙於朝中事務，多保養保養髒器，總是好的。”
說完，璞玉又張開雙臂，像青蛙一樣撲倒在地上，磕了一個頭。
“奴婢隻是希望大人身體健康，別無其他私心，還望大人明察。”
床上人沒有說話，像是在思索著什麼，隨後他又將腳放回了盆中。
“既然你說對身體好，那就繼續吧。”
璞玉愣了一下，隨後鬆了口氣，連忙回答道：“奴婢這就來。”
她在心裏惡狠狠想著，這可是你自己要我按的，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璞玉從地上爬了起來，立身跪在了床邊，抬起了副史的一隻腳。她深吸了一口氣，使出吃奶的勁兒，用力按壓著副史的腳心。
“唔……”
隻聽床上的人發出一聲難受的悶哼，但卻沒有拒絕的意思，仍然堅挺著不願意收回腳。
璞玉就這樣使勁按著，她明顯感覺到躺在床上的身體，繃直僵硬了。
“大人，這力度可還好？要奴婢收一點力嗎？”
“不……不……用”
這顫顫巍巍地聲音，感覺是從咬緊的牙關縫中擠出來的。
果然，男人還是很介意別人說自己腎髒不好這回事，畢竟關乎到男人的尊嚴。
璞玉沒忍住，輕笑出了聲。隨後，她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奴婢已經使不上力了，這大人的腎是真好啊！大人真厲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