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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的好姐姐啊！你可真是能啊，這種事都能幹出來。”
璞玉趕緊抓住了珍珠的手，臉上滿是擔憂：“你說，他不會記我的仇吧？”
“說實話吧。”珍珠歎了口氣：“真不一定。”
“嗯？什麼意思？”
珍珠抬頭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偷聽後，湊近璞玉輕聲說道：“你難道忘了上一個浣足婢女，是怎麼被換掉的嗎？”
璞玉愣住了，她是白小狸又不是真璞玉，她哪裏記得這些事。
珍珠有些生氣地點了點她的腦袋：“我的好姐姐，你這腦袋裏天天都記了些什麼啊！”
“你忘了嗎？你之前是掌燈婢女，負責入夜後同其他幾位掌燈婢女一起，將屋內的燭火點亮。大人的浣足婢女在你之前，已經換了三個了。”
璞玉驚訝地伸出手指：“三個？”
“對啊！咱們大人極為挑剔。第一個婢女，從入宅子開始，就在當浣足婢女了。但她總是睡過頭了，大人就把她換掉了。第二個據說是總是接燙水，差點把大人的腳皮給燙掉，就又被換掉了。這第三個就更奇怪了！那姐姐叫琉璃，剛進府中做浣足婢女沒幾天，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那我是第四個？”
“對呢！你開始說胡話的時候，就是剛當上浣足婢女的第三天。所以，大家私下裏都說……”
說到此處，珍珠顯得有些難為情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哎呀，你別掃興，快說，大家私下說什麼？”
“大家私下裏都說，你說胡話是因為被琉璃姐姐附身了，所以才不記得以前的事。這次回來，是來找大人報仇的！”
“……”
璞玉聽見這話，嘴角沒忍住抽搐了幾下。她這段時間正疑惑，下人房的婢女見到她像見到鬼一樣，沒想到是真把自己當鬼了。
不過，今夜跟珍珠這麼一聊天，還真讓她得到了一些消息。一是，這副史大人當真愛洗腳。二是，這第三任浣足婢女，多半是遇害了。看來這奸臣當真是心狠手辣，連個婢女都不放過。
“對了，不知我們大人年方幾何啊？”
珍珠掰開手指算了算：“我們大人十八歲高中，二十歲任地州知縣，二十三歲升為國子監祭酒。此後獲得徐丞相青睞又做了兩年大理寺少卿，二十五歲升為右副都禦史。再等十日便是大人二十七歲生辰。”
聽到副史大人加官進爵史，璞玉心裏有了幾分敬重。
這可真是升官發財的料啊！一路高歌猛進，結交的同僚應該不少吧！還有這徐丞相，又是提拔他，又是送府邸的。俗話說得好，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欣賞奸臣的，那多半就是奸臣了。
係統說，這個世界有三大奸臣。那第二個，就是這官居高位的徐丞相了。
想到這，璞玉內心不免一陣悲哀，高官全是奸臣，這大永國也是真倒黴。不過既然係統選擇她來鏟除奸臣，她自當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