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玉醒來時,隻覺得自己肩膀疼得要死。她無力地扶住肩膀,抬起頭來看了看四周。發現此刻自己,正趴在副史大人屋子裏的桌子上。
而她的身旁,正站著一個一米九的大漢。那大漢神情木訥,長得高高壯壯,腰間還帶著佩劍,看上去好不威風。
璞玉惡狠狠地盯著身旁男人:“是你打的我?”
男人瞥了璞玉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冷漠站著,如同一尊兵馬俑。
這時,床上的副史撩開了床簾,將目光落在了璞玉身上。
“我今日沒有叫你,你為何過來。”
璞玉笑了笑,嘴角扯得傷口極其疼痛:“回大人的話,奴婢聽說大人身體抱恙,心裏十分擔憂,特來看望大人。”
說完,她將床上那人打量了一番,卻看見他正平躺在床上,雙腳都被纏上了繃帶。副史察覺到璞玉正在看自己的腳,表情立馬陰沉了下來。
“無礙。隻是你半夜鬼鬼祟祟來我房裏,行為舉止頗為奇怪。”
副史冷冷看著她,眼神裏滿是警惕:“我有理由懷疑,你對本官包藏禍心。”
璞玉心頭一驚,連忙解釋起來:“不不不……大人你定是誤會了。我就是小小一婢女,上有父母,下有兄弟姊妹,哪兒有膽子對大人圖謀不軌啊!還望大人明察!”
副史沒有搭理她的求饒,而是向站在一旁的高大侍衛使了一個眼色。那侍衛便心領神會,走近了璞玉,對著她伸出了雙手。
璞玉見他靠近,驚恐地抱住了自己,大聲尖叫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
那男人見她如此激動,有些手足無措,隻能無奈地看向了自己的主子。
“他不會對你怎樣,隻是搜搜你的身,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帶什麼不該帶的東西。”
璞玉怒視著床上發號施令的人,反駁道:“難道你不知道有句話叫男女授受不親嗎?”
“你大可放心,張鼓不會對你無禮。況且這裏隻有你我他三人,不會有第四人知道。”
說完,那侍衛又將準備靠近璞玉,依然被她躲開了。
“我又不認識他,我怎麼知道他是什麼人。不行!堅決不可以!”
見她態度如此堅決,床上那人也失去了耐心,隻是擺了擺手。於是,侍衛便抽出了自己的佩劍,又將劍抵在了璞玉的脖子上。
感覺到脖子一涼,璞玉緊張得咽起口水來。她怯生生地看著副史,眼神中有了一絲退讓。
“不就是搜身嗎?不需要他搜,我自己來。”
聽到她這話,副史似乎來了興致。他挑起嘴角,有些好奇地望著她。
“你如何自己來?”
“我……”
璞玉害怕地看了看麵無表情的張鼓,又看了看等著看好戲的副史,心中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你讓他轉過去,別偷看,我自然有辦法證明自己。”
侍衛得到了主人的示意後,收起了配劍,退後了幾步,然後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