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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日村裏人見識了薑煙起死回生的醫術後,趕來求醫的人都快要將莊子的門給踏破了。
薑煙索性就在村口建了一個義診的亭子,每日會抽上兩個時辰,給村民們診治排毒。
孟裏吏倒是樂見其成,每日派人將她接到村裏去,診治完再將人安全送回來。
這一日,
孟二駕著馬車送她回去,行至水橋時,卻見一個衣衫襤褸,模樣模糊的人蜷縮在橋尾。
“這人是誰?”
薑煙見那人甚是可憐,不由詢問道。
孟二打眼一瞧,雖然未見麵容,但看他身上熟悉到包漿了的破爛長衫,一眼便認了出來,
“這是隔壁村子的阿呆,從小就是個腦袋不靈光的,且自打他父母去世後,整日裏神神叨叨的,如同瘋子一般。”
“村裏都傳他是個天煞孤星的命,誰接觸他便會橫死,久而久之大家都對他退避三舍。”
隻是月餘不見這人似乎長高了許多。
薑煙聞他如此遭遇心中不忍,便取出荷包,又用素帕包了幾塊點心果子,放在橋頭的木樁上,“冬日裏天寒,拿去買件衣衫吧。”
直到馬車走遠,“阿呆”耷拉著腦袋,步履闌跚地走上前去。
神色警惕的看向四周,確認沒有任何危險後,飛快地撿起木樁上的荷包和點心,就著手絹如狼似虎般將點心吞入腹中。
而後,回眸看著不遠處草叢中那抹猩紅的血漬,嘴角溢出一抹陰沉的笑意。
......
午夜時分,將軍府內
“如何了?”
顧莫修背對長桌而立,聲音低沉不怒自威。
阿九和嚴照相視一看,十分默契的跪在地上,“屬下該死,那人消失了。”
二人一路追蹤,直到渭河之界才將人堵住,卻不想半路殺出來一群死侍,一番激烈的爭鬥過後,人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顧莫修轉身,對著二人擺了擺手,“也罷,退下吧!”
二人在戰場上交手數次,依照他的心機,此次來鄴一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若是真的如此輕易被抓獲,他就不是他了。
“隻是布防圖和虎符還在他的手上?”
嚴照麵露擔憂,如此重要的東西被他竊走,實在讓人寢食難安。
顧莫修摩挲著粗糲的指腹,嘴角縈繞著若有似無的深意。
夜黑的化成了墨,地牢內,一佝僂的人影悄然潛入。
黎思月見到來人,嘴角耐不住的上揚,
“你終於還是來了。”
看來她賭對了。
那人笑虐,形如枯究的指尖劃過她的臉頰,而後將手指放在鼻尖癡戀地聞了起來,
“我可以救你,但你有什麼可以跟我交換的?”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母親是被誰害死的嗎?”
那人搖頭,“她是死是活與我有何關係?”
左右不過是個紓解需求的玩意兒罷了,
若不是他重傷需要純陰之血恢複功力,他犯得找委屈自己跟一個破鞋虛與委蛇。
如今他功力即將大成,有她無她並無妨礙。
黎思月心底微沉,她自記事起,他便被母親養在後院的暗道裏,母親雖未言明,她也隱隱約約猜出二人的關係。
父親是個不頂用的,母親自然要找了依靠。
素日裏隻知道他對母親言聽計從,以為多少會有些情分在,現在看來果真是人走茶涼。
世間男子果真沒有什麼好東西,都是隻顧下半身舒爽的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