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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一頭霧水
“你們可別後悔。”沈月曦咬緊牙關，脖子一梗：“皇上要是不想華瑤公主跟我一起玩完，就收回成命吧。”
這話說得，那叫一個狂妄，頭一仰，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到了這份上，她對皇上的畏懼也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有啥好怕的。
對著這麼個糊塗皇帝，她說不出討好的話，覺得那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大殿裏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誰能想到沈月曦居然敢這麼放話，真是膽比天大。
皇上一怒之下，猛地一甩袖袍，吼道：“給我掌嘴！”
臉漲得通紅，他哪受過這等氣，眼前這丫頭真是不要命了。
“啪！”一聲脆響，一旁的老嬤嬤應聲而動，對著已被侍衛製住的沈月曦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這一巴掌結結實實，打得沈月曦頭腦發暈，口中泛起鐵鏽味。老嬤嬤還不解氣，又卯足勁兒甩出了第二巴掌。
“住手！”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沉穩的製止，隻見一身白衣的蕭彥大步流星跨入大殿，望向臉色鐵青的皇上，語氣平和卻不容置疑：“還望陛下給在下一個薄麵。”
眾人見狀，仿佛看到了曙光。
沈月曦心中除了痛，更多的是迷糊。蕭彥是誰？怎可以直接闖入瑤光殿，連通報都不用？
老嬤嬤的第三巴掌懸在半空，猶豫不決。畢竟在宮裏混跡多年，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蕭神醫，你來得正好，快看看朕的華瑤公主。”皇上顧不上沈月曦，轉而焦急地看向蕭彥。雖仍帶著幾分威嚴，但語氣明顯緩和許多。畢竟，他並未親自邀請蕭彥，後者卻自行到來。
蕭彥輕輕擺手，麵上帶笑，語氣卻藏著鋒芒：“陛下，聽說我弟子進宮為華瑤公主治病，我特意趕來查看進展，不料進門便見陛下的人在教訓我的弟子，不知她何錯之有，竟惹陛下龍顏大怒？”
言辭溫和，表情平和，話中之意卻讓人難以招架。那不經意間掃過老嬤嬤的眼神，讓後者如遭雷擊，身子一顫。
皇上震驚，沈文成更是差點驚掉下巴。
蕭彥口中的弟子，非沈月曦莫屬，這讓連沈文成都一頭霧水。
沈月曦反應敏捷，她未曾料到蕭彥在大楚地位如此之高。在這個醫術滯後的時代，神醫確實能通行無阻，連皇上都得禮讓。
看來，當醫生在這個時代是個極好的選擇，簡直就是金飯碗。
隻是臉頰火辣辣的疼，她從未想過被打臉會如此痛苦，於是狠狠地瞪著那位老嬤嬤。
自己跟她素無冤仇，她卻下得了如此狠手。
轉念一想，這老嬤嬤十有八九是顏貴妃的心腹，落在他們手裏，自己確實難逃一劫。
皇上也是一愣，目光在沈月曦和蕭彥之間來回遊移，滿臉的不可置信。
“蕭神醫，咱家全侄女啥時成了您的徒弟？”沈文成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同時瞪了沈月曦一眼，滿是不甘。
“蕭神醫，您何時收了徒弟？”皇上也跟著打趣，心中卻是急得火燒火燎，隻盼著蕭彥能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