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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章 沒有春晚的年也是年(2 / 3)

但是蘇媽媽知道大哥正在生著悶氣呢,隻要蘇爸爸還在無理取鬧,大哥就會保護媽媽和蘇爸爸對抗。為了家和萬事興,於是她擦擦眼淚一邊收拾,一邊勸著大哥。

二叔看著不穩的電壓和爭吵的家裏人,也氣著數落著蘇爸爸“哥,你一年四季都不想著換換家裏的老化電線啊,修修破損的房子,等孩子回來了不是這裏出問題,就是那裏出問題,你說說大過年的這叫什麼事啊!”

蘇爸爸就著酒勁大聲說著“你們日子好過,哪知道窮苦人家的日子有多難,你光說換換,不需要錢啊。這裏需要錢,那裏需要錢,我一個老農民能掙幾個錢。家裏就著條件,你們看不上可以不回來。”

二叔要繼續張嘴說什麼,被二嬸一個眼神堵了回去。蘇奶奶站在門口,聽著他們的爭吵和說話,偷偷的抹抹眼淚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你們消停點吧,沒有春晚就不過年了嗎?以前沒有春晚也沒見過你們爭吵過啊。”

二嬸把蘇奶奶扶回家裏說“媽,孩子們的事,您就別管了,好好回去休息吧,都是一家人,明天就都好了!”

蘇奶奶一邊抹眼淚一邊說“如果你爸活著的話,怎麼可能出現這種事呢,你爸每次都是在你們回來過年時都弄好了,修好了,現在你大哥太懶了,什麼都指望孩子們。唉,還是現在生活水平好了,人們都要求太高了。以前吃飽喝足就很開心,現在……唉……”奶奶唉聲歎氣的抹著眼淚。

二嬸生怕蘇奶奶的話讓蘇爸爸聽到,趕輕輕緊捂著蘇奶奶的嘴說“媽,你快小聲點吧!今天大哥喝酒了,一會他聽到了該不高興了。”

蘇媽媽也抽泣著,委屈著說“媽,您別管了,還是好好注意自己身體吧!這些年他爸除了沒長本事,脾氣酒量長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啊!”

二叔和哥哥們又氣又沒有辦法,所以那天晚上燈是亮了,可是每一個心裏卻有著無盡的愁思。

蘇艾佳作為家中唯一的女孩子,還是大家寵愛的小公主,她第一次感覺到了一個家需要一個無私付出的人來維護。一個家的責任,不僅僅是大家坐到一起吃一頓飯,最主要的是大家都開心都快樂,這就是家的意義。一個人高興不能說明一家人高興,想要一家人高興那就需要有人付出,有人維護,有人凝聚。蘇爸爸是一個喜歡團圓,喜歡熱鬧,喜歡把大家聚在一起的人。所以這麼些年,三個哥哥們都結婚了,可是家裏依然沒有分家更沒有嚷嚷著要分開過年,就是因為蘇爸爸不允許每一個人,離開家,長大了可以分開住,可以分開生活,但是隻要父母活著,家就隻有一個。過年必須回家和父母團圓,這當然也是蘇爺爺活著時的觀念,不能分開,不能分家,大家都是一家人。蘇艾佳第一次感覺到了家裏壓抑的氛圍和無奈的悲傷,她小小年紀第一次做了一個決定就是要承擔起家裏的一部分責任,幫著爸爸媽媽把這個家聚起來。雖然她稚嫩的肩膀扛不起水桶,也做不了家裏的修修改改。那就從簡單的家務活活開始吧,於是她開始幫著家裏人洗鍋刷碗。每次吃完飯了,她都主動幫著收拾碗筷和衛生。果然有人幹活的時候,自然會有人開心,二嬸和嫂子們都誇她能幹,是個懂事的好孩子,但是誰也不知道,她是怕失去這個大家庭,她怕失去往日的歡聲笑語。習慣了家裏的團圓和美滿,她不想讓這份和諧和美滿漸漸的消失。

或許是因為她還小,不明白血緣的關係是割舍不斷的;或許是因為她太渴望家和萬事興,所以很害怕失去。不管咋樣,她擔心了害怕了,第一次有一種說不出的痛感。所以那天晚上還有一個小女孩在黑暗裏有了害怕和孤獨的失落感,眼淚在她的眼裏和心裏流淌著。大家都顧著看大人們之間的反應和情緒了,沒有人在意角落裏還有一個淚流滿麵的小姑娘,她也難受著,悲傷著。第二天早上,大家都懷著無比傷心和難過的心情吃著早飯時,還有一個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每一個人的情緒和麵容,然後找著各種各樣的理由和話題化解著尷尬和沉重的氣氛。最後還是小輩給了長輩足夠的麵子和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