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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林清淺呆呆地抬著頭，臉上的淚痕還很清晰。
“晏，晏豪哥哥……”
不一樣了，的確是不一樣了。
以前的晏豪哥哥，不會有這樣陌生的眼神。
冷漠，肅殺，全無感情。
這樣冰冷的眼神，仿佛在麵對著螻蟻般的敵人。
林清淺忽然鼻子一酸，捂著臉又是失聲痛哭。
蘇冰若！我恨你！
……
林清淺終歸是留下了。
話已說清，晏豪也沒了心理負擔。
留就留吧，你自己要留的，我晏豪，莫得感情。
黑化，便從這裏開始吧。
於是乎，這幾日，林清淺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晏豪。
雖然渾身的氣息越來越低靡，身體的狀態也越來越差，但顧川卻好像毫無影響一般。
還會時不時鼓弄一些奇怪的玩意來。
比如他輕飄飄的一巴掌，卻把雷霆淬煉無數年的大地給炸個深坑。
大慈大悲掌！
又比如，他身上忽然升起的氣場，竟把周圍所有雷霆席卷成團，然後反而扔回了天上。
接化發！
甚至最後，他的身上竟亮起雷芒，漫天雷霆再不能傷他分毫。
以身化雷霆！
要知道以往，晏豪可從未修過任何雷法啊！
林清淺算切實感覺到了，到底何為第一天驕。
七天後，雷穀邊緣，晏豪停下腳步。
“你確定要跟著我？”
林清淺一愣，想起這幾日晏豪寒淵一般的眼神。
林清淺明白，晏豪說的話都是真的，他已經不是往日那個溫潤如玉的晏師兄了。
但林清淺凝望了晏豪片刻，默默地低下了頭。
“淺兒心甘情願。”
晏豪沉默片刻，“明日來萬劍峰尋我。”
話落，晏豪走出雷穀，外麵，是數之不盡的各峰弟子。
五大仙子，除了蘇若冰，其餘三個皆在！
“晏師兄！晏師兄你怎麼樣？”
諸多問候聲此起彼伏，隻因晏豪一身血衣，實在駭人。
到了此時他們方才知曉，晏豪竟是以肉身硬抗了七日！
一旁的三位仙子早已經被晏豪這副模樣震住了。
還是玲瓏仙子溫妙笙反應最快，捂著櫻唇驚呼出聲，“晏師兄你！你怎會以肉身硬抗鞭刑！”
“難道隻刑罰殿逼晏師兄這麼做的，刑罰殿怎能如此薄涼！”
“就是就是，這事至今他們都沒給出個定論，卻要晏師兄承受此等刑罰，他們怎麼能這樣！”
眼看群情激憤，再醞釀下去，這群弟子怕是要跑去刑罰殿討要說法去了，連忙抬手下壓。
“諸位！”
全場頓時安靜下來。
晏豪身子微晃，隻覺得渾身一陣發虛。
這副身體，還真是有點累。
“感念各位同門記掛，不過諸位同門，莫要錯怪刑罰長老們，此事，晏豪某深知，長老們已經盡力了，這七日鞭刑，都是我自願承受。”
眼看大家麵露傷感，晏豪苦澀一笑，“做錯了事，總該有代價的，晏某甘願受之。諸位，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