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當即從球球媽腦門滲出來。
球球媽疼到五官扭曲，她雙眼彌漫著驚恐，隻能瞪大眼睛去看林芝芝，“你，你……”瘋了嗎？
話還沒有說完。
林芝芝麵無表情抓著她的腦袋，一下又一下朝著桌子上撞，直到球球媽軟癱成了一坨爛泥。
她才很隨意將人丟開。
旁邊球球已經嚇到尿失禁，林芝芝看著手上鮮紅的血液。
“小孩子說話要經過腦子，不經過腦子是會連累到你最親近的人，不能因為你小，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傷害別人！”
“小不是犯錯的理由！”
至於校長已經完全癱軟在了地上，她看著眼前猶如修羅的林芝芝，雙手合十不斷求饒。
“顧夫人這件事情我也是被逼，是王夫人拿著投資威脅我，我沒有辦法……我隻能照做，我如果不照做我們學校就會沒有圖書館，孩子們就會失去沐浴在書的海洋中的快樂！”
“我家禮禮在哪兒？”林芝芝身體懶散靠著辦公桌，她拿著桌子上的濕紙巾慢條斯理擦著手上的鮮血。
校長快要嚇到尿失禁，她顫顫巍巍：“我，我帶顧夫人您過去。”
林芝芝：“嗯。”
起身之時，她用腳尖挑起球球媽的下巴，看著她滿臉都是血，眼神渙散：“你老公是王德發是吧？”
“我記住了。”
球球媽腦袋暈乎乎，可一股不好的寒意直逼心底！
林芝芝和校長走出辦公室。
顧貌坐在辦公室外麵的小凳子上，她小手拿著她給的糖盒，糖盒還是原本模樣沒有被打開過。
見到她出來，小丫頭雙眼一亮。
“媽媽！”
林芝芝摸著她腦袋：“怎麼不吃糖？”
顧貌看了眼手中的糖，她眼神流露著不安。
“我，我想留著跟哥哥一起吃！”
媽媽是不是會不高興？
“傻瓜。”
誒？媽媽好像並沒有不高興？顧貌眼神怯怯的去看林芝芝，隻見媽媽漂亮的臉上沒有所謂的發怒，反而是讓人覺得溫暖又安心的笑。
媽媽……好像真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林芝芝從她手裏麵拿過糖盒，拿出一顆荔枝味的糖果打開包裝紙，將糖仁輕輕塞進了小姑娘嘴裏。
而後，她將糖盒重新還給小姑娘。
“媽媽給哥哥也準備了糖盒，所以貌貌不用給哥哥留。”
顧貌眨了眨大眼睛。
她……喜歡現在的媽媽。
林芝芝看著抱著糖果，渾身都定住的顧貌，一時間她好像看到了她在林家時這個年歲的自己。
為了培養出震驚京都的才女，她從小就被要求嚴苛。
嚴苛到她偷偷吃顆糖都會被罰著跪在冰雪天一天一夜，凍到渾身發紫，瑟瑟發抖說出極不情願“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才會被寬恕。
所以看到小姑娘露出甜甜的笑容，林芝芝也跟著笑了。
“走吧，我們去接哥哥回家。”她伸出手。
顧貌看著眼前漂亮的手，她猶豫了兩秒，抬起自己的小手去握眼前的手，當小手被媽媽漂亮的手給緊緊握住。
小姑娘才知道原來被媽媽手握住的感覺是這麼溫暖。
“顧夫人您這邊請。”校長雙腿還在發顫。
繞過學校，他們來到一座年久精修的房子前，踩著“哢吱哢知”作響的木樓梯到達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