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送分題。
“沒有,他們隻罪有應得。”林芝芝還真不覺得顧宴塵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處於高位,對敵人仁慈就是在給日後留隱患,說不定日後你腹部受敵其中一刀就是你此時的仁慈。
顧宴塵什麼都沒有再說,隻是摸了摸她腦袋。
林芝芝此時也沒有那麼多心思跟他拉扯,她看著小小一隻蜷縮在車椅另一端的女孩。
熟練從放藥箱的位置把藥箱拿出來。
棉簽沾著碘伏。
“會有些疼,忍著點。”
顧貌大大眼睛看著眼前溫柔要為她擦藥的媽媽,以前的媽媽從來不會這麼溫柔,更不會為她擦藥,隻會讓她滾遠點,不要讓血弄髒了媽媽的衣服!
顧宴塵盯著她的背影,忽然想起那一晚。
她倉皇無措用刀對著他,不是被逃走被抓回來的眼神,是對死亡的恐懼,她特別的緊張,緊張到用匕首刺進他心髒。
如今想想,或許是上天把她安排到身邊來,不然她怎麼就偏偏來到他身邊,還偏偏用匕首刺他心髒,不去刺別人心髒呢!
這麼想著,顧宴塵喉結滾動,他目光更加暗晦。
林芝芝一直忍著背後灼熱的凝視,她給顧貌上完藥,瞧著小姑娘臉蛋泛著紅,她抬起手放在小姑娘額上。
“好燙。”
“媽媽沒事的,貌貌睡一覺就會好,貌貌以前發燒哥哥都是給我裹一層被子,讓我睡一覺我就好了,這次也能一樣!”顧貌虛弱朝著林芝芝說。
現在的媽媽很溫柔,可她也不能特別麻煩媽媽。
哥哥說過,他們要做不麻煩爸爸和媽媽的小孩,要學會獨立,這樣才會招惹爸爸和媽媽討厭!
以前媽媽不喜歡他們,或許是因為他們太過於麻煩媽媽吧!
林芝芝呼吸一緊。
一些不願意回憶起來的記憶,此時像是電影被點播,清晰無比在她腦海中浮現,她將努力將自己蜷縮成起來,像是一頭自己舔舐傷口受傷小獸的女孩抱在懷中,她感受到小姑娘身體一刹那的僵硬。
她低頭在她臉上親了口:“生病了得吃藥,不吃藥病毒就會一直潛伏在身體裏麵,然後攻擊我們貌貌得身體,讓我們貌貌從健康的小孩子變的不健康,我們貌貌要做不健康小孩嗎?”
顧貌被嚇到:“貌貌不要成為不健康的小孩,貌貌聽話吃藥藥。”
看著小姑娘這副樣子,林芝芝心尖充滿了酸澀。
她在藥箱裏麵找了一圈。
好在顧宴塵身邊有個醫生朋友,藥箱裏麵基本常識藥都有,林芝芝拿著藥瓶配藥,她配藥手法熟練。
整顆心此時也在顧貌身上,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顧宴塵看她的眼神多麼探究,又充滿灼熱!
林芝芝很快就把藥配好。
她握著藥,拿了瓶礦泉水擰開,這才將藥和水送到顧貌麵前。
顧貌看著眼前掌心中的藥,沒有任何猶豫,抬起手小小手指拿起林芝芝手心的白色藥丸,不怕苦得將藥丸一顆一顆塞進嘴裏麵。
“不苦嗎?”林芝芝忍不住問。
顧貌搖頭:“不苦的。”
林芝芝愣了下,她看著喝著水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將口中藥丸吞下去的顧貌,在小丫頭將藥丸吞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