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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鳶搖頭：“阿爹多慮了，女兒沒有。”見林懷遠情緒不太好，林鳶轉移話題道：“阿爹，阿兄是大皇子幕僚這件事，不是安陽公主的手筆吧？”
“不是，”林懷遠收攏思緒，“她不至於如此蠢。”
林鳶想了下，將昨日榮國公府的事情說了出來，最後道：“女兒覺得，從局勢上來講，此事是四皇子做的可能性比較大。”
“哦？你還關注皇家了？”林懷遠來了興趣，“把你的分析同阿爹講講，阿爹看看說的對不對。”
林鳶正有此意，豎起四根手指，“阿爹您看，大皇子劉玄庸在奪嫡中失敗，被聖上打發去封地，複起幾無可能，如果此事真是他做的，除了惹太子忌憚和不快，沒有任何好處。
三皇子劉玄歡身寬體胖隻關心吃，對權利毫無興趣，他的生母是縣丞之女背景不夠，爭那位置的可能性也不大。
四皇子劉玄明和五皇子劉玄傑，一位生母是王貴嬪，一位生母是謝貴嬪。
母族雖然都強大，但五皇子今年才六歲，就算謝家有心也來不及了。”
林鳶晃了晃僅剩的一根手指，“反而是那剛過十八的四皇子，聽說為人仁德，長得也與聖上最像，上上月滁州雪災差事辦得也不錯，在民間很有好名。”
“分析的不錯，不過你為什麼把太子排除在外了呢？”林懷遠道。
林鳶舔了舔更幹的唇，痛苦地發現林懷遠又重新燒水開始衝泡。
她目光飄向一旁桶內泉水，可瞧著林懷遠興致勃勃的……
算了，再忍忍，總能喝上的。
“太子殿下生母已逝，雖沒有強大母族，可謝太傅是他老師，鎮國公是他嶽丈，如無例外，登基之事十拿九穩，他沒必要拿捏阿兄呀。”
林懷遠手下不停，“還有位皇子，你忘了考慮。”
林鳶詫異：“還有位皇子？女兒怎麼沒聽說過？”
“你沒聽過很正常，此子乃聖上醉酒的糊塗事，生母是宮中最低等的浣衣宮女，早產生下皇子未等晉封就亡了，那皇子因不足月，自小體弱多病，聖上不喜他，連皇譜都未讓入，如今恐怕都不記得還有這麼個兒子，外人自然更加想不起。”
“還有這等事？”林鳶吃瓜道：“那皇子叫什麼？”
林懷遠嗅了下茶香，又看了下湯色，自己先品了一口，確定這次拿捏的很好，才將茶盞放到林鳶麵前，“品品。”
林鳶以迅雷之勢按上茶盞，確定林懷遠沒有再反悔的可能，才忍住牛飲衝動，品了兩口，潤潤喉後立刻誇道：“好茶！”
林懷遠眉眼舒展：“鳶兒喜歡喝就好。”
林鳶把剩下的也飲盡，雙手捧著茶盞伸到林懷遠麵前，“阿爹，再來一杯。”
林懷遠更加高興，抬手給續上，這才回答起林鳶剛才的問話。
“那位皇子名劉玄衍，雖與四皇子同歲，卻連個字都沒有，也是可憐。”
“那阿爹特意提起他，可是覺得此人才是幕後策劃者？”
“不是，阿爹未曾見過那位皇子，隻是你有心搜集，幫你把不足之處填上而已。”林懷遠放下茶盞，容色肅然，“那背後之人，確是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