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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文起身，“這倒不是什麼絕密，我父親是山城軍區軍委書記，在任三十多年，一直勤勤懇懇，護衛一方安寧。建武跟著我家老爺子十多年了，也是誤會你輕看了老爺子。”
武承連忙衝董建武擺手，“董校官別誤會，小子不懂規矩，但平生最敬重軍人。”
董建武這才坐下。
武承暗自思考，既然慕容老爺子是一把手，那去看看也無妨。
慕容靈珊拉著武承坐下，“武承，如果你不想去也沒關係，我能理解。”
“沒事，我陪你們一起去。長這麼大還沒去過軍區嘞，我也去長長見識。”
蔣一寧哈哈大笑，“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會去，果然沒讓我失望。走走走，先吃飯……”
……
晚飯過後，武承跟著大部隊往南出發。
車隊大卡車在前，小車在後，慕容文和慕容靈珊坐武承的越野車，在最後。
兩個小時後。
武承一邊開車一邊觀察，道路崎嶇不平，看起來平時無人踏足，兩旁的樹木有些斷裂了，武承注意到，那些死掉的樹木周圍泥土要深一些。
看來是有人知道這些植物變異了，清理過了。
車裏異常暖和，慕容靈珊已經習慣了，在後排沉沉睡去，慕容文倒也沒多問，而是囑咐武承一會兒的注意事項。
武承遞給他一支口香糖，“伯父，慕容老爺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慕容文驚訝接過，撕開包裝紙，“我家祖父幼時從軍，父親自小也在軍中長大，幾乎一輩子沒離開過軍隊。他常說我龍國是以武立國，靠輕步兵打下了天下。”
武承點頭，“那是，我們年輕一代雖然沒經曆過那個時代，但也知道，龍國的輕步兵天下第一！”
慕容文頓了頓，“所以，我父親不太喜歡文人，我從小就被他要求從軍。我大學去學生物後，家裏一度鬧翻過，好在後來我也算是進入了軍隊體製，關係才緩和了些。”
“那伯父，你們有多久沒見了？”武承穩住方向盤，路上的碎石越來越多，路基也逐漸變軟。
慕容文歎了口氣，“說起來已經有快十三四年沒見過了。”
“啊？這麼久？”
慕容文點點頭，“是啊，自從我加入研究所之後就沒出去過，靈珊這丫頭還是三年前才見過。那年她警校畢業，我特殊申請了才得以去參加她的畢業典禮。”
慕容文說完回頭看了眼女兒，見女兒睡得安穩，臉上浮現出和煦的笑容。
武承看著慕容文的側臉，才五十出頭的年紀，兩鬢的頭發就已經微白，臉上的金屬眼鏡是時髦的款式，但也壓不住臉上的滄桑。
“伯父，十年如一日的研究，是什麼感覺。”
慕容文愣了下，轉過頭來，“嗬嗬，怎麼說呢，有點像年輕時追求靈珊丫頭母親的感覺，讓人忐忑，又讓人堅定。”
武承好奇道，“一直沒聽靈珊說起過伯母……”
“她母親在她十歲時就去世了……”
慕容文看著窗外，“她也是我們這行人，專注研究微生物，一次外派到鷹國執行任務犧牲了。”
“不好意思，伯父。”
“小武，沒什麼。”
前方，傳來大卡車的喇叭聲，長短有節奏地響著，像是在傳遞某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