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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宋狗兒媚眼四處看了看，這才說道：“奴才有個天大的秘密稟報給相爺，求相爺饒我一命。”
穀陽淵皺了皺眉，一旁的衛雄應聲道：“有事就稟，相爺公務繁忙，沒時間聽你這狗奴才嘮叨。”
那宋狗兒磕了個頭，道：“稟相爺，當今天子，並非先皇骨血。”
穀陽淵聽聞此言，驚得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旁的衛雄見狀厲聲喝斥道：“宋狗兒，你這狗奴才不可亂嚼舌根造謠，小心割了你的舌頭。”
宋狗兒低著頭道：“奴才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造謠，奴才十二歲進宮，進宮後一直伺候太後，那時候太後還是皇妃，某一日奴才值當，不小心在皇妃寢宮睡了過去，待奴才醒來的時候，看到皇妃已然歸來，奴才膽小，怕皇妃責罰，偷偷鑽到床鋪之下，又見一男子進了皇妃寢宮，二人當即行那苟且之事，奴才那時雖然年少，但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為了保命，一直未曾聲張。”
穀陽淵聽聞到此看向衛雄，衛雄隨即問宋狗兒道：“那男子是誰你可看清？”
宋狗兒道：“奴才看清了的，那男子便是當今青州刺史趙淩，當時他是宮裏的侍衛，後來奴才得知，趙淩便是皇妃的親表哥。”
衛雄又道：“他二人雖有苟且之事，你怎可判定當今天子不是先皇骨血？”
宋狗兒道：“那時先皇常年在外征戰，奴婢是皇妃的貼身奴才，先皇寵幸皇妃的日子奴才都記著呢，和當今皇上生辰時辰不符。先皇當年寵幸皇妃隻有兩次，一次是五月二十六，一次是九月初九，而當今天子生辰是五月初三，奴才第一次撞見皇妃與趙淩行苟且之事是七月十七，奴才之所以記得，是因為那日正是奴才的賤誕。”
衛雄隨即伸手數了一下，朝穀陽淵頷首道：“相爺。。。。。。”
穀陽淵點點頭，對宋狗兒說道：“好，知道了，李公公，你帶宋公公下去吧，來人來，帶二位公公去賬房領賞去。”
衛雄送二位太監出了門，到了門外，衛雄厲聲說道：“二位公公，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勿要外傳，否則滅九族。”
那二位太監連聲答應，衛雄笑笑拍了拍李公公的肩膀道：“李公公，回頭我到府上拜訪。”
那李公公扯著公鴨嗓媚聲回道：“奴婢自當掃塌恭候衛大人。”
待二位太監離去之後，衛雄回到屋內，隻見穀陽淵在捏著一把紙扇在屋裏轉悠，衛雄道：“皇上，照宋狗兒所說，朝堂上那位必不是先皇骨血。”
穀陽淵點點頭道：“關於王太後與青州刺史趙淩的風言風語，我也有所耳聞，我一直當是後宮爭寵傳出來的謠言，照宋狗兒這一說，看來確有此事。”
說話間，有人來報寶善、奇泰、顧先三人求見，不多時三人來到屋內，奇泰、顧先二人給穀陽淵磕頭請安，寶善則雙手合十打千，穀陽淵道：“三位不必客氣，請三位過來，有要事相商。寶善大師，如今之事，大師有何主張？”
寶善雙手合十，低眉道：“貧僧以為，跑了一個韓雲龍，與相爺大事倒也無大影響，北岐七州三十六府一百零八縣，有四州刺史是相爺的門生，涼州刺史扁肅和乾州刺史薑雲，雖是韓雲龍舊部，但韓雲龍本次被端，扁肅與薑雲均作觀望狀，貧僧以為，這二位也是可以爭取的，青州刺史趙淩，是王太後家族，能招降自然最好，不能招降，則舉兵滅之。”
穀陽淵對奇泰問道：“奇大人，給扁肅薑雲書信可有回信？”
奇泰躬身回道：“正要回稟相爺，扁肅薑雲均有回信，信中表示多謝相爺賞賜，並未作他說。”
寶善嗬嗬笑道：“妙，相爺比貧僧棋高一著，已下了一步妙棋，照這樣看，這二位刺史呈觀望狀，接下來就隻是對付趙淩了。”
奇泰又道：“除了涼州、乾州及青州，其餘州都已回書願追隨相爺麾下。“
穀陽淵聽得興奮，遂問顧先道：“顧大人，你聯絡朝中諸大臣，怎麼說？“
顧先躬身道：“除少部分固執之人，大部分都願追隨相爺麾下。“
穀陽淵哈哈笑道：“好，好，至於趙淩，放點消息出去敲打敲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