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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出山(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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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老人居住的這片地方,本無名,寒山老人到此處時,正值壯年,觀此地前山後山均有一孤峰突起,於是取名龍虎穀,自己本名韓山,故給自己取名寒山,所收的三個徒兒也分別命名龍、虎、豹,後隨著年歲漸長,寒山老人覺得龍虎穀名字太過霸氣,加之經過多年的改造,山間壩子已變成魚米鄉,先是改名琴瑟穀,取兩峰遠望像一男一女對望之寓意,後改名鳴旦穀,表達一種田間男女互敬互愛之意,源自《鄭風.女曰雞鳴》,原詞是女曰雞鳴,士曰昧旦,本想將自己寒山的外號給改了,但周圍百姓已習慣叫自己寒山,於是在年老之後,便在寒山之後加老人兩字,也就不顯得孤傲了。

鳴旦穀有二十來戶人家,均是當年追隨寒山老人到此定居的後人,侍女寒玉是寒山老人下山時撿拾來的孤兒,成年後寒山老人佐以金銀,給她找個婆家,但寒玉下定決心伺候老人終老,寒山老人多次勸說無果也就任其自然了。

但說吳浪等人來鳴旦穀已半年有餘,開始跟隨寒山老人讀書之時,吳浪畢竟散漫慣了,坐不住,三番五次想下山,特別是韓老三外出聯絡回來後,跟隨韓雲龍下山時,吳浪本想一起下山,但韓老三不允許,於是吳浪隻有強忍著,過了一兩個月,性子磨得差不多了,漸漸領略書中奧妙,變得安靜多了,自此,吳浪開始早起習技擊之術,午時讀書,晚上習兵書戰策,留下來的牛嚴也跟著讀些書,但也就是習得一些文字而已,大部分時間便是跟老莊一起做些農家活,吳浪也問過牛嚴與老莊為何不追隨韓雲龍下山,二人均以想過安穩日子為由回答,還有一人也留在鳴旦穀,便是韓嫣,韓嫣的留下,主要是韓雲龍想讓女兒跟隨寒山老人讀書磨一磨性子,但是這姑娘從小野慣了,加之本身就有一些功底,讀書磨性子倒也勉為其難了,寒山老人也不管束,隻要姑娘待在山裏即可。

這天早上,吳浪練了一早上技擊之術,渾身冒汗,於是脫去外套,隻穿得薄薄得貼身衣物,輕吸一口氣,躍上一處巨石,極目遠眺,此時已是春末夏初,山上野花爛漫,忽然山野裏傳來一陣少女咯咯得笑聲,原來是韓嫣跟隨寒玉去莊稼地摘菜回來,兩人從巨石下的小徑路過時,吳浪看到韓嫣頭上別著幾隻野花,本就容顏俏麗的臉蛋更是襯托得嬌媚可人,不禁看得癡了,韓嫣也看到站在巨石上的吳浪,招呼道:“臭小子,別偷懶啊,好好讀書,嘻嘻嘻。“

吳浪笑笑不說話,遠處田地裏,牛嚴和老莊正跟隨農人們一起鋤地,好一派田園盛景,不禁輕吟道:“十畝之間兮,桑者閑閑兮,行與子還兮。十畝之外兮,桑者泄泄兮,行與子逝兮。“然後長嘯一聲,一躍而下,尚未走遠的韓嫣也回以一聲長嘯,兩嘯相呼應,更添一番情趣。

午飯畢,韓嫣跟著寒玉學做些針線,這位大元帥家的千金,從小錦衣玉食,十指不沾陽春水,但在鳴旦穀這半年,倒也學會縫補衣服,寒玉甚是心靈手巧,眾人所穿之衣物,均是寒玉一針一線縫補出來。

寒山老人眯縫著眼坐在躺椅上,吳浪坐在寒山老人身旁,寒山老人解說著兵書要義,並輔以戰例,不覺間,寒山老人思緒回道三十年幾年前,那時候年紀與吳浪相仿的雲龍、雲虎雲豹三兄弟,就是這樣圍坐在寒山老人身旁,聽師父講書。

寒山老人講了一篇,悠悠道:“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又道:”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吳浪點點頭道:“師公,這就像我們小時候在街上打混戰,最壞的就是直接打架,因為打架,無論怎樣,都要受點傷,最好的辦法是,裝腔作勢讓對方知難而退,或者多找點幫手讓對方害怕,最後退去,都不受傷事情也解決了,皆大歡喜。“

坐在一旁的韓嫣撲哧笑了,道:“呸,小混混就是小混混,師公這麼高深的教義,在你口中表述起來,還是小混混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