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騎著一匹快馬漫無目的的行走在荒涼的的土地上,看著崇山手繪的路線圖,不知道要找的人在哪裏,隻記得崇山叮囑我去張府還有一線希望能接觸司馬王室,覺得疲累又無奈,遠處的荒涼之地隱隱浮現出一道關卡,有官兵在此處執勤,檢查通關文牒。我心想,憑著張府的關係,興許問問他們興許能問出一些東西,我勒馬停下,問道
“諸位官爺,可知道涼州牧張軌張府在何處?”
他們停下來上下打量著我,問道。
“你是張府什麼人”
“遠房親人,特來拜訪一下”
“你既是遠方親人,怎會不知道張府在何處?通關文牒給我看一下”
我緊張地勒馬後退,不想與其糾纏,盡快找個理由搪塞一下
“官爺,若是肯幫忙引薦,必記錄姓名,重金致謝。”想起我能冒用張府大小姐的身份,我便想以此吸引官兵引薦至張府。
這時,一個頭目在這個官兵耳邊耳語了幾句。
“大膽!匈奴細作、竟敢冒充張府外親身份,擅闖關卡,給我抓起來”說完,一群官兵團團把我圍住,令我不得逃脫,大意了,想不到邊關局勢這麼混亂,官兵竟然趁機強搶民女。
他們用繩子捆住我的手,把我帶進了一個氈房,裏麵圍坐著不少的女人,他們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個個模樣俊俏。
“你們有通關文牒嗎?”
“有”“嗯”她們小聲回應著我
“有也被抓了?”
“是”我突然意識到他們是有目的地抓人,難道是為了滿足官兵的一己私欲,特意搜羅妙齡女子,強行占有?不對啊,軍紀森嚴,他們這樣做,沒有上麵人的默許,斷不可如此膽大妄為。
“官兵們有沒有行不軌之事?”
她們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傍晚,我們一行人被裝進馬車帶到了一個部隊駐紮地營地。在營地的一個氈房外停下,
我們被逼迫著洗了澡,換上了統一的衣服,整整齊齊地站成一排,有一個身姿妖嬈的女子從帷幔後麵款款走了出來,領頭的人和她交代了幾句話就走了,她身著茜素紅的紗衣,白色的束腰勾勒出了她曼妙玲瓏的曲線,白皙的臉上塗抹了極重的胭脂,長眉入鬢,淺紅色眼影放大了她魅惑的鳳眼、深紅色的櫻桃小嘴嬌豔欲滴,渾身散發著強烈的女人味,讓人移不開雙眼,蠻荒之地竟有如此尤物,真是令人嘖嘖稀奇。
“抬起頭來”她一一打量著我們這些素麵朝天的女子。
“多大了?”
“十七”“十六”“十八”
“會不會跳舞?”
“會”我小聲囁嚅著,但還是被那女子聽到了,那女子輕佻地看了我一眼,似乎覺得不可思議。我趕忙收緊了嘴巴,不敢再做言語。
“從今天起,你們跟著我練習舞技,你我雖為藝妓,但此番行的卻是利國利民的大事,若能一舉成功,六月十七日之後,我便放你們平安離開,你們都給我老老實實的,不要向外人透露姓名,若有差池,你們的小命沒人保得住。”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心中存疑,跳舞怎麼還成了利國利民的大事了。
“赤芍姑娘,東海王已至塞下,請您過去議事。”
東海王司馬越,在司馬王室,他是高密文獻王司馬泰長子,晉武帝司馬炎從兄弟,晉惠帝至晉懷帝時期權臣。八王之亂的既得利益者,重兵安營紮寨的地方果然都不是等閑之輩。我突然想到崇山叮囑我,隻有回到張府,才能接近司馬王室,我何必費力回到張府,在這裏就有機會接近司馬王室。
赤芍姑娘教了我們練舞,因為我古典舞十級,她的一招一式於我而言都太過簡單,我永遠是那個學得最快的,她也對我連連稱讚,甚至偷懶讓我為他們領舞。
在塞下的營寨中,那個最大的氈房便是東海王司馬越的營寨,它格外的刺眼,一日,我用隨身攜帶的寶玉賄賂了一名守衛,讓他偷偷放火,以走水之事引發營地小規模恐慌,趁著軍隊慌亂之際我頭也不回地鑽進了那個最大的營寨,巨大的氈房裏麵,懸掛著西北的地圖,中間的凳子上刻著龍紋暗雕,棕色的屏風後麵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弓弩和長劍,在左側,則是休息的床鋪,我躲進了床鋪邊棕色的簾子裏麵,大氣也不敢出。
不一會兒,有人走了進來,那腳步聲沉穩有力,我的心髒撲通撲通一直跳,手緊緊地攥著帷幔,微微發抖。
那人坐下來之後陸續又進來了很多隨從。
“稟王爺,是馬廄的幹草突然著了,引發失火,火勢一經發現就撲滅了,隻是燒了一擔幹草,戰馬都在訓練場,無任何損失。”
“加強巡邏,退下吧”
“宣南榮赤芍來見我”那威嚴的聲音籠罩在氈房,令人肅穆膽怯。
“是”
我從屏風的小孔隙裏看到赤芍姑娘穿著紫色的紗衣款款走來。
“王爺,宣奴婢何事?”她嬌媚的聲音極具穿透力。
“你們都退下吧”下人應聲退下,還放下了門簾,我心中頓覺不妥,孤男寡女,要幹什麼。
隻見赤芍滿心歡喜,莞爾一笑,順勢款款走到了座椅上,腰肢一傾,倒在了司馬越的懷中。我從屏風後麵看不清司馬越的臉,隻看到一個孔武有力的身軀抱著一個美顏的女子,我欲哭無淚,不會在我眼前上演活春宮吧。我還在簾子裏麵,真的不要啊......
“王爺,你說要謝我,拿什麼謝我啊?”赤芍一邊調笑著問道一邊用嫩白的玉指撫摸著司馬越棱角分明的下頜。
“你說呢”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司馬越也充滿了玩味地回應起赤芍的魅惑。
“王爺,就讓我今晚留在這裏吧。”
“你急什麼,我早晚要加封於你。”
“我怕,我怕王爺把我送給鐵弗匈奴劉虎。”矯揉造作的聲音,略帶撒嬌的語氣令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我怎麼舍得?”司馬越輕挑起赤芍的下巴。
“汾水宴結束之後,劉虎怎麼辦?”
“他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隻見東海王冷冷地說道。
“王爺此話當真?”
“當真,我會把他碎屍萬段。”那股殺氣令人駭然。
“王爺,我就知道王爺對我最好了。”說罷,赤芍便摟起司馬越的脖子,要繼續往上貼。如蛇一般柔軟的腰肢似要攀進司馬越的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