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這座見證了沐初年從前陽光開朗的城市,承載著沐初年童年無數的美好。卻還不知江南已經把沐初年折磨得不像他了。
離開機場,沐初年還是見到了許久未見的父母。
他們怎麼知道我今天回海州?沐初年想。
不等得到答案沐東和林堯卻是向他快步走來。
“回來就好”
沐東說著拍了拍兒子不算結實的臂膀。林堯早已紅了眼眶。畢竟在畢業後的兩年沐初年一直和鄭千秋呆在江南。
林堯作為母親日子一天天過去,兒子離家已經很久了,她的心中越發焦急。每一次盼望他回家的期待都落空了,她的心情愈發沉重每當她醒來,麵對的隻有空蕩蕩的房間。
林堯抱緊了沐初年,好似在宣泄著這兩年內他不在身邊的所有的難過。最終林堯鬆開手把所有的難過都化為了一句
“初年,我們帶你回家”
…………
沐初年坐上家裏的TOYOTA,他看著車內的仿皮革,好似每一個紋路都要記得清楚。
畢竟太久,太久不見了。
車子快速的駛過,最終停留在一個叫“西鄉”的小區中。
沐初年推開太久沒被他推開過的門———這間房子不新,但沐初年感受到了家的味道。
終於,不是自己一人了。
回海州的三天除了睡覺外沐初年一直混跡在“世界外”酒館裏。畢竟鄭千秋給的這種傷害也不是瞬間就能磨平的。對沐父沐母的言說不過是為了不讓他們為他煩心罷了。
“喂,延,老地方喝兩杯……”
“好”
不多時一個細長條狀的“物體”出現在了“世界外”酒館門口。長條狀的“物體”也看見了沐初年於是緩緩走去。
“年子,清醒清醒,還認不認得我?”
“物體”抓著沐初年的肩膀搖晃兩下似乎這會讓有點喝高的沐初年清醒點。
沐初年看著眼前的這個“物體”,顯眼的美式寸頭染成了正黃色和一身白領的正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著這身奇特的打扮沐初年連傷心都暫時忘記,大笑出聲。
“季從延,你t m在搞什麼怎麼混的跟鬼火少年一樣,還帶條紫色領帶,咋子,紫色有韻味唄”。
季從延不理會他的調侃拿起一瓶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沐初年看季從延不理會他,頓感無趣轉過身繼續喝酒。
“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
季從延看向他率先打破了無言的環境。
沐初年先是迷茫了會兒,隨後答道
“應該不再會回江南了”
“那千秋怎麼辦”
季從延反問道
但沐初年並不想提起她嫁入豪門的“光輝”事件,隻無奈道
“她變心了,不要我了”
而沐初年心中始終有一個難以解答的問題,她不過是一個月前去了趟渝州怎麼…怎麼變心了呢。對於金錢來說愛情真的是不值一提麼,這一刻沐初年對愛情的向往蕩然無存。
季從延思考片刻,道
“花花世界迷人眼,再不濟,你還有父母還有像我一般的老友…”
沐初年明白這是季從延在安慰他,但他想或許季從延也正疑惑吧。畢竟當年第一次帶鄭千秋回海州時,他可見證了我們各自對對方的感情,這不是隻言片語能解釋的。
酒館裏的氛圍開始熱辣,環境開始變得嘈雜。
沐初年還沉浸在思考中臉上癡傻的表情讓季從延看的眼睛直突突於是直接把沐初年拉到了酒館的唱台上。
待到沐初年反應過來時,季從延已經坐在台下框框鼓掌了。
沐初年當時就對他“^*%*#!^*u0026^_^?
他不慌的說他跟酒館說了讓沐初年上台唱一首。
他也不閑著開始帶動起台下觀眾的情緒,於是可憐沐初年也下不來台了。
幸好這是個民謠酒館和我學的吉他有點關係沐初年心想。他不好推脫隻好硬著頭皮的說
“給大家帶來一首倫總《龍卷風》希望大家喜歡”
台下又是一陣哄鬧
安靜下來,沐初年用吉他彈出了第一個音
“……………不知不覺你已經離開我……………
我的世界已狂風暴雨…
愛情來的太快………
………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在想你……”
台下的觀眾先是費解而後用一種莊重的眼神看著沐初年——他越唱越激動都顫到破音了。
一首歌唱完,沐初年似乎還未回過神來。他享受著舞台的燈光仿佛在最後擁抱什麼。
台下的觀眾似乎明白了他想表達的——誰曾經又沒有愛過的人呢?
走下台來沐初年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也許在季從延的幫助下台上的那一刻,他擁有了台下的觀眾———能傾訴的人,刹那他們或許和沐東夫婦一樣是沐初年在海州不多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