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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爺是法界十二月的管理者。”
“好……那他說的強力武器是什麼？”
“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我還用坐在這和你說話嗎。”格蘭德翹起二郎腿，把兩隻手臂環繞在胸前。
“問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你知道什麼，又究竟想告訴我什麼？”
多天以來劣質的睡眠加上一篇不知所雲的新聞讓陳誠耗盡了耐心。陳誠現在知道哈克會死，法界有一個魔王叫做伽梅勒，十二月當班的管理者叫做幺爺，他們要尋找武器，然後呢？
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此刻陳誠覺得有一個小手在腦子裏給他撓癢，他什麼都不想聽，隻想個好覺。
“那個死去的哈克，”格蘭德的手掌放在桌上，食指不停地點著桌麵，“就屬於你樓上的鄰居。”
格蘭德的這句話把陳誠的瞌睡蟲趕走了，至少在那晚是這樣。
陳誠想起來和香山還有王曉楠剛搬進來那天，樓上傳來的巨響和嘔吐聲音。“該不會……”
格蘭德點點頭。
陳誠沒有繼續說下去，他覺得自己嘴裏好像被打了麻藥，想要說話卻隻有口水不停地分泌，發出砸吧砸吧的聲音。
“把你叫來，第一個事情，你和香山不是想賺錢嗎。”
陳誠想起那天和香山說的關於“手工”的事情，那個他隨便想的計劃。
“你當時的想法不錯，而且現在看來是必須的。”格蘭德把“老七”拿出來，放在桌子上，“你去搞一批護身符，或者是項鏈手環什麼的，隻要是飾品就行。”
陳誠點頭。
“然後我用‘老七’給它們加持，隻要把加持過的東西佩戴在身上，就可以阻攔伽梅勒魔王入侵伴生屋。你隻管賣就好了，我會在法界把消息發出去，需要的人自然會找你。”格蘭德指了指陳誠，“而且你、香山、王曉楠，必須盡快把加持物品帶在身邊。”
格蘭德攥起拳頭，小臂的肌肉繃緊，陳誠看得見上麵的線條。
“因為你們離上一次的案發地點太近了，而且他們兩個人根本沒有哈克保護。”
陳誠看得出格蘭德的不安。
“第二個事情，是我要問你。”
那一刻，陳誠突然感覺很不自在，他想起了自己貿然決定和香山去東環服務中心的那天，如果沒有香山在旁邊，加上格蘭德的及時出現，估計自己早就被折磨慘了。
如今又要自己做決定，陳誠不免心跳加快。
“現在我們的一舉一動都需要小心，像往常一樣行事可能會麵臨危險。”格蘭德的表情嚴肅，緊張在他們兩個中間穿梭。
“樓上那個，是個非常可憐的人，他失去了保護自己的哈克。他背後有無數的事情需要處理，這關係到很多人。”
格蘭德站起來，走到陳誠麵前，兩個人的身高一模一樣。
“你、我、世界上所有人。”
格蘭德盯住陳誠的眼睛。
“小子。”
陳誠望見了格蘭德深邃的目光，像月下的井水。
“我們管，還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