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一個翻滾就滾到了她腳邊蹭了蹭。
胡音音撇撇嘴,老家夥撒嬌什麼的,真滲人!
她把泥人撿起來,又將香爐擺好重新上香。
“你先別問我是什麼好東西,現在說出來就沒有神秘感了。”
泥人紅光閃了閃。
胡音音嘿嘿笑了聲,“我記得師傅你之前有一根虎骨,你給藏哪兒去了?”
泥人一蹦躂,紅光差點閃瞎了胡音音的眼。
她趕緊抓過被頭蓋在它身上,“師傅你冷靜,冷靜點,我就是問問,我能打你虎骨的主意嗎?我那不是害怕那玩意兒被人覬覦了?你先讓我拿著,你最愛的關門弟子給你管著,你還能不放心?”
泥人沒動靜了。
胡音音繼續誘哄,“你老人家放心,回頭我就給你弄個廟堂每天都讓人來給你供奉香火,助你更快恢複。”
泥人在胡音音的安撫下終於鬆口了,她如願的問到了虎骨所在的位置。
天剛蒙蒙亮,住在爬山村尾的鐵柱一大早就醒了。
昨晚他難得睡了個好覺,一早起來精神都好了不少。
他不覺得是因為胡音音給他的符紙的功勞,而是他昨天去給他爹上墳了,他爹得了東西滿意了才沒有來罵他。
不過他昨天回來得比較匆忙,把鐮刀忘在山上了,打算一會兒去拿回來。
鐵柱背上了竹簍就出門了。
他直接從後村越過了一條小河就往山上去了。
今天山上霧蒙蒙的,他比尋常多走了兩刻鍾才到了墳前。
墓碑前還有他昨天燒過的黃紙,那把生鏽的鐮刀就在墓碑前躺著。
他走過去撿起鐮刀時突然有一陣陰風吹過。
“鐵柱。”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讓鐵柱渾身僵硬。
“鐵柱,鐵柱,你小子是耳朵被屎給糊了不成,沒聽見你老子叫你呢。”
鐵柱呼吸加重,驚恐的瞪圓了眼睛,他直愣愣的看著腳邊的墓碑,他爹明明就葬在他的腳底下,他怎麼還能聽見他的聲音?
“鐵柱。”
他背後突然一寒,一股幽幽的寒氣輕輕的吐在他的脖子上就像是有人對著他吹氣,“鐵柱,你怎麼不應爹啊?”
鐵柱顫抖著身體回過頭,猛地對上一張灰白的臉。
“鐵柱,鐵柱……”
“啊!”
鐵柱尖叫一聲,猛然驚醒。
他從地上坐了起來,驚恐的看向四周,發現自己竟然在墳前睡著了。
他回頭看向身後的墓碑,瞳孔猛地一縮。
墓碑上什麼刻字都沒有,也跟他記憶中的石碑完全不一樣。
他嚇得跳了起來,轉眼看見放在墓碑旁的鐮刀。
這不是他爹的墳,他真的上錯墳了!
此時,他覺得胸口微微發熱,他伸手一掏拿出那張符紙,符紙已經被燒了大半就隻剩下一個角了。
鐵柱臉色更白了。
他不敢再留,抓起鐮刀轉身就往山下衝去。
天亮透時,胡小滿回來了。
正在打坐的胡音音收斂了氣息睜開眼睛就看見胡小滿推開門走了進來。
“音音,我好餓。”胡小滿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床上。
胡音音讓圓滿去廚房給她拿了好些早飯過來。
聞到飯菜的香味,胡小滿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抓起包子就往嘴裏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