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眉頭緊皺,不明白蔡文遠在搞什麼鬼。
凶手好端端的在這裏,蔡文遠找到個屁凶手。
若說蔡文遠囚禁楊萬山是因為他是凶手,這就更不可能了。
他第一時間就認識到了這所謂的主持行刑是蔡文遠別有用意。
…………
兩個衙役為一組通知那些‘嫌疑人’。
“蔡大人有令,他已經找到了凶手,要主持行刑,讓你們前去觀刑,必須到場,不到者,將其視為凶手!”
“蔡大人說,這是命令,不是通知!”
一個個嫌疑人被通知,心驚膽顫的跟著衙役前往衙門,心有戚戚的互相交流。
“查了這麼久,凶手到底是誰?”
“我知道個屁,不過我聽過有幾個人被打的半死,被放出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沒幾根好骨頭了。”
“能被放出來,就證明他們不是凶手了,也是倒黴。”
“我倒是聽說楊萬山進入蔡府之後就一直沒出來,然後蔡文遠就宣布抓到凶手了,楊萬山不會就是凶手吧?”
“管他是誰,反正不是老子,他媽的,自從蔡正陽死後,老子一天好覺沒睡過,一直在查老子,那廝不就是搶了老子一個女人麼?就算槍十個女人老子都沒那個膽子去殺他。”
耳邊各種喧囂討論聲不絕於耳,高寒臉色平淡的進入縣衙,隨著人群來到縣衙的演武場上。
他默默觀察著四周,超過兩百個衙役守在在演武場四周,而演武場上,幾十個‘嫌疑人’齊聚一堂,高寒便是其中一員。
突然,他心中悚然又瘋狂的想法:“會不會蔡文遠根本不想審查了,直接把這幾十個嫌疑人殺了?”
但隨即他就否認了這個想法。
蔡文遠到底隻是土皇帝,不是真正的皇帝,這幾十個嫌疑人中有一大半都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兔死狐悲之下,長康縣其他豪族士紳不會再容忍他。
蔡家隻是長康縣最大的豪族,並非一手遮天。
忽然,喧鬧的嫌疑人群平靜下來。
“別閉嘴,蔡文遠來了!”
所有人都都閉上嘴,看向走進演武場的蔡文遠。
在數百道目光中,蔡文遠背負雙手,龍行虎步般走過來,他身後跟著十幾個心腹,楊萬山走在其中,隱隱被包圍。
走上高台,居高臨下俯視所有人,隨著他的目光掃過,演武場上變得落針可聞,死寂而壓抑。
蔡文遠很滿意所有人畏懼的眼神,收回目光,淡淡開口:
“你們都知道,不久之前,我兒子,蔡正陽被人殺死,凶手一直沒找到。”
“回來之後,我非常憤怒,決定親自找出凶手。”
“我說凶手找到了,其實凶手並沒有找到,但我相信,凶手就在你們中間!!”
蔡文遠的手指好巧不巧指的方向正是高寒,他瞳孔一縮,悄悄退至眾人身後。
“我也有把握找出凶手,但是在用這個方法之前,我決定給凶手一個機會,隻要他主動站出來,我可以放過他家人一馬,在場所有人作證,絕不食言!”
蔡文遠的話宛若最後通牒,幾十個嫌疑人臉色變幻不定,彼此打量著周圍的人,心中在猜測誰是凶手。
幾分鍾後,沒人站出來。
高寒心中冷笑,就算是福爾摩斯穿越都未必能查到我身上來,我就不相信你真的有辦法,除非你有讀心術。
“看來凶手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想承認,很好,我自有辦法!”
蔡文遠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掏出瓷瓶,指向站在最前方的那個人:“你,過來!”
呼~~
那人咽了咽口水,不情不願的挪到高台上。
“張開嘴巴。”
蔡文遠將一滴迷魂吐真液滴在他口中,幾秒鍾之後,他雙眼就變得茫然而空洞。
“蔡正陽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
“殺蔡正陽的凶手是不是你指使的!”
“不是。”
所有嫌疑人嘩然,這才知道蔡文遠所說的辦法是什麼,那瓷瓶裏的藥液竟然有這般奇效。
連續詢問了幾個嫌疑人,所有人的回答都是大同小異。
蔡文遠再次開口,聲音滾滾掃蕩四方:
“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手裏的東西名為迷魂吐真液,任何人服用了它都無法在我麵前隱瞞任何事情,所以,你們之中若是有凶手,那就現在站出來來,我還給你從輕發落的機會!怎麼樣?”
會不會站出來?
數百人瞪大了眼睛掃視著嫌疑人,嫌疑人們也互相看著,希望那個人站出來。
“居然還冥頑不靈!!”
眼見還無人站出來,蔡文遠心中越發憤怒,森然道:“很好!最後一次機會你也不要,等我抓住你,我要讓你知道,死!有時候也不是那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