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
永安市最高人民法院。
十位審判員已經就座,審判長正在宣讀紀律聲明。
書記員則在核查每位參與者的身份信息。
看著空空如也的證人席位,白鹿神色複雜。
夏彥那個家夥怎麼會遲到呢?
此刻,白思賢老爺子,白楓,以及律師黃成臉色陰沉。
因為他們都看到,律師門靖站在趙家那一邊。
在經曆相對漫長的開場流程後,審判長終於開始要求原告方陳述。
趙宇攙扶著焦母站了起來。
焦母早已經泣不成聲,她顫顫巍巍地拿出事先寫好的文稿,一邊抹淚,一邊念了起來。
她一口咬定是白鹿殺害了她兒子趙澤。
“請審判長還我們家阿澤一個公道,那個殺人魔鬼該被判死刑,嗚嗚嗚嗚嗚。”
焦氏補充完最後一句,隨即開始嚎啕大哭。
“肅靜!”
審判長敲了幾下法槌,轉而看向白鹿。
“請被告方陳述。”
白鹿也站起來,把事情原原本本地陳述了一遍。
在聽到白鹿說趙澤想要侮辱和殺害她後,焦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你這個死賤人!”
“你害死我兒子還不夠,現在反而要倒打一耙,甚至還汙蔑我兒子是個變態!”
“你這樣的女人就應該被浸豬籠,被千刀萬剮!”
“廣大網友們啊,你們快睜眼看看,這還有天理嗎?”
由於案件審理過程會被公開直播,焦氏當即就對著攝像頭大哭了起來。
與此同時,趙家買通的大批水軍開始借機發功。
密密麻麻的彈幕全都是對白鹿的指責。
“肅靜,如果你在違反法庭審理秩序,我們會依照規定處理。”
審判長再次敲了幾下法槌。
聽到這嚴肅的警告聲,焦氏這才安靜了下來。
“請原告方律師發言。”
審判長緩慢而威嚴地說了一句。
門靖律師微微一笑,緩緩站了起來。
“被害人趙澤多次追求嫌疑人白鹿無果,多名夏大學生可以證明白鹿對趙澤積怨已久,殺人動機明確。”
“此外,警方在被害人遇害位置附近找到凶器,經警方鑒定,凶器指紋與白鹿的吻合,凶氣血液中的DNA與趙澤的吻合。”
“證據確鑿,白鹿殺人罪名成立,陳述完畢。”
說完,門靖就勾著嘴角坐了下來。
那幾位夏大學生?別鬧了,那些人當然是被他自己收買過來的。
“請被告方律師陳述。”
審判長的語氣毫無波瀾。
黃成律師緩緩站了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我方有證人可以作證,白鹿直到九點十分還跟證人在一起。”
“而趙澤的被害時間是九點十五分,且身重二十多刀,嫌疑人作案時間不足。”
“因此,凶手應該另有其人,陳述完畢。”
看到原告方律師似乎想要發言,審判長說了一句。
“原告方律師要補充什麼嗎?”
門靖微笑著站起身子。
“我認為,被告方的證詞不足以洗脫被告人的嫌疑。”
“凶器足以證明白鹿是殺人者,我完全有理由認為,被告方的證人是白鹿的同謀。”
此言一出,白家眾人紛紛變了臉色。
沉默片刻後,審判長看了看黃成。
“被告方律師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黃成正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的手機猛然震了起來。
他無意間掃到了“當心老婆和孩子的命”這幾個字,頓時麵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