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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火咒師還以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上前擺了擺手說道：“你放心，這事交給我。這個我會解。”
說著，他走到幾根柱子下麵，用那根藤杖往地上隨意地鏟了幾下，刨出了個小洞，逐個往裏麵塞著什麼。
就這會兒工夫，越歌行已經在腦中搜索了無數遍，但就是想不起那個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
可那聲音卻仍在繼續，甚至越來越清晰。
“老沈……快阻止他，別讓他亂來！你聽到了嗎？”
“老沈……沈越，你在幹什麼？！”
沈越？！
聽到這兩個字，越歌行猶如迎頭被澆了一壺冷水。
這……這不是我的名字嗎？
我是沈越啊！
他下意識地喃喃自語：“我……我不是越歌行，我不是……”
“你當然不是越歌行了，你是沈越啊！你快醒醒啊！哎……你為什麼要來，你真出了事，我怎麼跟靜靜交代啊。”
“靜靜？你說靜靜？臥槽……林嘉哲……你是林嘉哲？！”
沈越驀地醒悟，所有現實中的記憶宛如一場風暴瞬間灌入他的顱腔，互相交織又互相碾壓，大腦仿佛被擰成了一團，頭疼得像要被擠碎一般。
該死的，我是……沈越啊！
越歌行……那隻是我遊戲裏的名字罷了。
他猛地明白過來，抬起右手看向那個咬痕，終於記起那是誰咬的了。
那是楊曉靜……
那個已經守候了自己五年的傻姑娘。
兩人的癡纏分明隻是片刻之前，卻怎地恍若隔世？
沈越隻覺得頭重腳輕，噗通一聲跌倒在地。
秘火咒師已經布置完了一切，這時轉過身來，麵具裏的那雙眼睛露出異樣的光芒。
“你怎麼回事？是不是聽到了什麼聲音？”
沈越抬起頭看向他，抿了抿嘴沒有回答。
秘火咒師的眼神變得愈發戒備，沉聲說道：“這山神廟早已被玷汙，你可要小心點，不要被幻覺迷惑了心智。”
沈越愣了愣。
瞬間一個疑問閃過，到底哪個是幻覺？
秘火咒師還在盯著他看，然後輕蔑地搖了搖頭：“我看出來了，你是幫不上什麼忙了。不過沒關係，反正我已經種下了岩蟲卵，這幾根柱子馬上就會斷掉，棺材一掉下來，這咒術自解……”
話未說完，沈越卻終於開了口：“你是鍾子威，對不對？”
秘火咒師身子猛地頓了頓：“你說什麼？”
“你是鍾子威，秘火咒師是你在霧食人間裏的角色名，我說的沒錯吧。”沈越緩緩起身，沉聲問道，“今天傍晚，你來到異域天極公司，準備第二次試玩。實際上你之前已經過了新手關卡，獲得了巫醫職業，這些……你還記得嗎？”
秘火咒師沒有回答，身子微微顫抖，喉嚨裏不斷發出咯咯的聲音，好像在強行壓抑著某種情緒。
沈越緊緊地盯著他，繼續說道：“但你還沒有登錄賬號，就進入了遊戲。你想起來了沒有？”
“啊！——”秘火咒師突然爆發出一聲慘叫，抱住身子不住顫抖，最後蹲到了地上，明顯是因為想起了事情的經過，而難以承受。
沈越長籲出一口氣，在意念中說道：“好像……成功了，那個鍾子威，他想起來了。”
“你……小心點，”林嘉哲的聲音頓了好一會兒，才補充道，“他殺了我同事……二十多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