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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警員瞟了一眼沈越：“對不起，楊小姐，你男朋友，他是在一個二十三人被殺，六人失蹤的案發現場被發現的。”
楊曉靜花容失色，完全驚呆了，喃喃地道：“不……不可能的……二十三……絕對不可能的……”
她知道出了人命，可不知道居然有那麼多。更無法相信這種可怕的事情，會與沈越牽扯到一起。
“沒事的，”沈越用帶著手銬的手輕輕捧起她的臉道，“我隻是接受一下詢問，你放心，好好在家裏等我，什麼事都不會有的。我很快就會回來。”
那名年輕警員沒忍住，插口說道：“說實話，現在的證據對你很不利……”
楊曉靜被嚇得已經完全失去了語言能力，沈越則憤怒地瞪向這名警官，正要開口辯駁，卻聽到門外傳來羅綾的聲音。
“蘇融誠，管好你的嘴巴。”
這個叫作蘇融誠的年輕警員顯然對女隊長很是畏懼，聞言連連稱是，拉著沈越走出了病房。
羅綾向楊曉靜低聲安慰了幾句，就轉身跟上兩人，看了一眼沈越道：“你還是不願意說嗎？”
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
他心裏想著，開口問道：“走之前，我還想去看看林嘉哲。”
羅綾想了想，點點頭，就帶著他向林嘉哲的房間走去。
有幾名警員站在門口把守，看見羅綾，立即站起來行禮：“羅隊。”
羅綾點點頭，示意他們把門打開。
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林嘉哲臉上戴著氧氣麵罩，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
邊上的儀器上顯示著他的各種數據，沈越瞟了一眼，那些他大多都看不懂，隻知道那條代表心跳的線在緩緩地跳出一個個的山丘。
醫生這時也進來了，沈越忙問道：“他這個樣子，還能醒過來嗎？”
醫生抿了抿嘴唇，斟酌著措辭道：“這個……很難說。但從現在的醫學角度而言……他能醒的概率……已經不大了。”
沈越喃喃地道：“就是說，他現在是個植物人了，對嗎？”
醫生默然點頭。
“是我害了你……是我……”沈越低頭喃喃自語著，耳邊仿佛又響起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就……普通的人頭蛤蟆啊，不好看？”
“你和靜靜早些休息。記住，辦喜酒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怎麼樣？我這個主意可是齊天大聖的……”
他用力閉上眼，好像這樣就能把眼淚堵死在眼眶裏麵，可顯然沒有任何作用。
“這個臭小子……”他把頭埋入雙臂，肩膀終於開始不住抽動起來。
本想開口問話的羅綾在他背後伸出手，猶豫半晌，終於落下，在他肩頭輕輕拍了拍。
這時，外麵傳來喧鬧的聲音。那醫生皺起眉頭，推門走了出去，旋即那聲音更清晰了，有個人憤怒地吼道：“我告訴你們，你們沒有權力阻止我來看我的員工！”
羅綾也走出了病房，望向來人。
曹簡推了推眼鏡，注意到蘇融誠等人的目光都在投向眼前的女警，於是沉聲問道：“你是負責人嗎？”
羅綾亮出證件道：“警察辦案，你是什麼人？”
曹簡自報身份姓名，然後義正辭嚴地道：“今天發生了這麼惡性的案件，你們做警察的，必須盡快著手辦理，而不是在這裏再繼續騷擾我的員工。”
羅綾都被氣笑了，也懶得跟他多費口舌，丟個眼色就打算讓手下去對付，她現在還得看著沈越。
這個人，她現在是越看越可疑了。
剛回過頭，就看到沈越已經戴著手銬走了出來。
曹簡一看到是他，立即臉色鐵青，怒聲道：“是你？你怎麼又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