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抬起趙延宗的下巴,語氣帶著一絲戲謔地說:"我也僅僅隻是試探一下罷了,沒想到你真的有這方麵的心思。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雷普羅的手順著趙延宗的背部下滑,撫摸著他裸露在外的腰腹,動作輕柔而曖昧。
他的眼神也變得深邃而熾熱,仿佛要將趙延宗吞噬一般。
營帳外——趙暝奢剛要撩開門簾就聽到兩位老者的對話。
他雙頰有些發紅,牙關咬緊,拚命揉搓著自己的臉。
神態有些癲狂。
他平複著自己的心情,悄悄的繞到了營帳的側麵。
先開一條小縫,看著裏麵的情況。
隻見自己的父親被雷伯伯摟入懷中,雙臂摟著對方的頸部,臉貼著對方的臉。
雙唇逐漸吻在了一起,營帳內的氣氛曖昧非常。
將簾子緩緩放下,趙暝奢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沉默著走離了原地。
他在遠處看著自己的營帳,但越看越不對勁,它好像凹下去了一塊。
他的表情立馬變得嚴肅,快步走了過去 。
進到自己的營帳一看,帳篷的頂端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砸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出是一個人形。
趙暝奢微皺著眉,三下五除二就跳了上去。
他穿著白袍,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
躺在那一動也不動,好像是暈了。
趙暝奢試著將他抱了起來。
轉身跳下來帳篷。
另一邊——
兩人緩緩鬆開了彼此。
趙延宗坐在了簡易的床上,雙臂有些發顫。
雷普羅脫了上衣,坐在了他的另一邊。
手臂搭在對方的肩膀上:“沒想到你還是個同性戀…深藏不露啊,老趙。”
趙延宗咬了咬,有些發腫的嘴唇沒好氣的說:“我也沒想到你上來就接吻,兩個老頭子接吻,怪新奇的。”
雷普羅摩梭著對方的後背,嗓音故作嘶啞的說:“還不是你自己找上門的,要不然我吻你幹什麼?對的。”
趙延宗聽到這話,就有些窩火:“誰能想到啊?你一個雷厲風行的也是個…同性戀!
還說我老不正經的,我看你比我更不正經。
另外,你兒子要是知道咱倆的事,你說…他會不會崩潰呀?”
雷普羅聽著翻了個白眼:“崩潰是不可能的…因為他也是。
另外,他隱晦的跟我提過,他讓我找一個老伴,但不希望對方是個女的。
所以啊…你正合適。”
趙延宗瞥了雷普羅一眼嗔怪道:“你倒是打了手好算盤,如果想讓我兒子接受起來,那就難嘍……”
與此同時——另一邊…
趙暝奢也將那白袍男子,抱到了營帳中。
不一會兒,這白袍男子便醒來了。
他睜開雙眼,有些迷茫的環顧著四周。
麵上露出了一絲好奇之色。
他盯著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趙暝奢,雙眼清澈的打量著他。
趙暝奢感到有人在盯著他,雙眼緩緩睜開。
正對上一雙,紅與黑的異瞳。
他被嚇了一跳,有些結巴的開口:“醒…醒…醒了?”
白袍男子點了點頭:“多謝閣下救命之恩”
趙暝奢咳嗽了幾下:“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落在我的帳篷上?”
他的麵色稍稍一肅,審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白袍男子。
“我…我叫滄緣鋒,至於為什麼掉在你的帳篷上我不清楚,我隻感覺被雷劈中,快要死了,然後就落了下來。”
他的嗓音像是因為剛醒過來,有些嘶啞。
“那你是做什麼工作的?為什麼從天上掉下來?”趙暝奢低聲問。
白袍男子聽著,捂住了腦袋像是在回憶著什:“我的工作是馭詭師,具體的工作內容忘記了。”
趙暝奢聽到這,眉頭緊皺了起來:“你是…失憶了”
白袍男子聽著點了點頭:“可能吧…畢竟我除了我的名字和職業,剩下的一概不知。”
趙暝奢聞言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行吧,既然如此,你就在這住下吧。”
“嘶……”白袍男子的手從後麵拿到了前麵。
他瞪著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血”
趙暝奢迅速的站起身,走到了滄緣鋒的身後。
將白袍褪去,隻見這整個後背血淋淋的一片。
他迅速去外麵打了盆水,讓滄緣鋒趴下。
用抹布將他背部的血跡擦去,一道猙獰的傷口露了出來。
還往外冒著汩汩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