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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倜上前攀附,“久仰大名,在這裏見麵實在是我莫大榮幸。”
她舉杯,“敬您。”
那位年輕的梁總對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早有耳聞,趙瀾爭供死的替身。
外界都傳言趙氏年輕掌舵者的身旁有一個極為妖冶的女人,要是談成了生意,那女人就會化為蛇妖攀上你的身子。
倒也不像傳聞般妖豔嘛,那人眸色深邃,紅唇誘人。雖令人確確實實覺得是清水芙蓉,可五官卻不寡淡,反而比骨相皮相俱佳的電影明星還更精細雕琢,活脫脫一塊兒溫潤綺麗的玉。
她隻是那樣瞥你一眼,便使人想到春江波水的風情柔婉。
這樣的人在趙瀾爭身邊陪著,難怪流出那樣盛大的傳言。
他眼底添露絲玩味的笑,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後放至侍者手中,自己一隻手遊走上秦倜豐腴柔軟的腰肢。
秦倜抬了手,卻不是拂落那隻纏繞在自己腰間的手,反而是牽搭著,覆得更深。
她笑意熾烈,萬中風情化於溫香軟語中。吹送一陣風,春容盛到。
而趙瀾爭在幾步開外遠遠看她,似蹙著眉頭,一件白色修身禮服被她穿得肅殺。
幾分鍾後,趙瀾爭過來攬過她的肩,勻淨的手指覆在她皮膚□□處,嗬來微醺的酒氣,“你先回。”
“是。”秦倜向梁總歉意地笑笑,“那梁總,你們先聊,我不打擾了。”
“好,好。”目光並未隨話語斷離。
趙瀾爭皺眉橫身在他眼前,這人的視線才終於不敢與她對峙。
瀾金大廈的67層,秦倜端正坐在沙發一角看樓底眾生。
趙瀾爭推門而進,見她站起身後,仿若帶著歉意般說:“不該叫你的。”
“應該的。”秦倜站起身,頭低低垂著。
“東西收拾好了嗎?”
“還差一點,今晚全部搬離,明天早上的飛機。”
“哦......是嗎?”趙瀾爭的語氣恍惚。
卻貼近秦倜的身,溫柔撚起她的一縷發,又言:“不是讓你不要抽煙的嗎?”
“張小姐身上的。”
“行。”趙瀾爭回身,雙臂擺出防禦姿態,“明早讓朱亮送你去機場吧。”
“謝謝。”
聽到這兩個字時,趙瀾爭剛剛平復的洶湧情緒一下子升進胸腔,她軟了腔,說:“不離開不行麼,小倜。”
明明比自己小了兩歲,可卻喊她小倜。
趙瀾爭從身後伸出藤蔓一般的雙手困住她的身,紅唇在秦倜的身上探尋著,鼻尖嗅著香。
“不行。”秦倜由著她的動作,語意卻堅決。
她是遨遊四方之天的任意的雀,不是蓄意歸籠的鳥。
“好吧。”趙瀾爭忽又笑笑,骨相完美的臉陰晴不定。
秦倜見慣了她這個樣子,拍拍她擱在自己小腹處的手,沒再說話。
瀾金大廈最頂層挑高十四米,由一麵被框住的玻璃束住。趙瀾爭此時站直了身子,走至窗前,俯瞰著一川繞過整個平京,薄霧騰際,她摘下右耳如顆鑽石般的超隱助聽器。
抱著臂自顧自言:“施瀾藝術館的股份還在你名下,用你母親的名義在西州買了套房。”
她當這最後一絲溫情是什麼?
秦倜知道她的用意,她要自己永遠欠她的,她要自己投降於她,可她偏不。
被困於平京金籠十餘載,羽翼被剪去,喉嚨被喑毒。
她已十分疲累,覺得靈魂有千斤重,張了張口對趙瀾爭道:“謝謝,但不用了,我會找時間退回的。再見。”
“再見,小倜。”趙瀾爭站起身來,氣定神閑,交叉的雙臂間一枚白款陶瓷戒指閃了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