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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喬答:“去不了,拆啦。”
“啊?”肖藝立刻坐直了,“拆了?拆遷?那房子你奶奶不是留給你了嗎,那......那豈不是——你發財了!”
江語喬輕描淡寫:“倒也沒,不過,確實分了三套房。”
肖藝沉默兩秒,一把抓住她的手:“老婆,你要不考慮考慮包養我,英國的飯實在太難吃了,我不想努力了嗚嗚嗚。”
江語喬沉默:“你有沒有出息。”
肖藝理直氣壯:“出息又不能當飯吃!是不是範範!”
蔣凡的矜持允許她猶豫一秒才回答:“是,其實我也可以......老......老婆——叫老婆就行是吧。”
江語喬扔給她倆一人一個白眼。
“你倆來晚了,我有老婆。”
2018年8月20號,徐涵家裏人送來一箱水果,徐涵搬不動,喊孟媛和她一起去保安室。
紙箱放在桌子上,一旁是一杯滾燙的濃茶,盛夏八月,大爺的保溫杯裏裝的仍是開水。
移開紙箱,一封信出現在孟媛的視野中,她輕聲念著僅能看清的三個字:“原、禮、一......”
徐涵解釋說:“怪我,高一那年冬天我來拿東西,不小心把大爺的杯子碰倒了,這封信也就打濕了,也不知道是寄給誰的,曬幹後就一直壓在桌子底下。”
她扭頭去問:“大爺,還是沒人來找嗎?”
大爺嘬一口茶水,答:“沒!”
孟媛小心把玻璃板掀開,信封很輕,紙麵上有明顯的水漬,膠水已經幹掉了,明信片掉了出來,背麵是一朵幹花標本,正麵寫著收件人的名字。
她輕輕念:“江、語、喬。”
徐涵也湊過來看:“你認識嗎?”
孟媛想了一會兒,她好像,真的認識一個叫江語喬的人。
“之前,有一年冬天,有個學姐來我家店裏買東西,好像就叫江語喬,語言的語,喬木的喬。”
“啊?”徐涵瞪大眼,“不會吧,這麼巧,是一個人嗎?”
孟媛也不知道:“她說她是一中畢業的,一中會有幾個江語喬呢?”
這倒不難,沒過幾天,徐涵查完教務係統回來彙報,整個一中,隻有一個叫江語喬的學生。
於是孟媛撥通江朗的電話,江朗的手機早不知道丟到了哪裏,號碼已經變成空號,話筒裏隻剩下冰冷的電子提示音。
徐涵勸她:“算啦,別管了,人家都不來拿,可能也不是很重要。”
“可萬一是......不知道要來拿呢?”
孟媛執拗起來,生日祝福可是很重要的東西,於是她翻出江語喬留下的地址,冒著大太陽,跑來環欒城。
2017年5月8號,尹雪淩忽然發消息給肖藝,沒頭沒尾地說:“男的,沒有好東西。”
她倆上次說話還是高三畢業的時候,一晃都過去一年了,肖藝不知道大小姐發什麼瘋,也不打算打探她的感情經歷,懟她一句:“可能是你的問題,運氣不好。”
尹雪淩炸了:“命不好的人才沒好運,你說我命不好!”
肖藝:“呃......”
“福薄的人才命不好,你說我福薄!”
“啊......”
“福分都是祖宗庇佑的,你是說我祖宗不管還是說我沒祖宗——你罵我祖宗!”
肖藝咆哮:“你有病啊!想打架是吧!”
尹雪淩剛被劈腿,遊魂一樣在床上躺了兩天,此時此刻,她的確很想和人打一架。
宿舍僅剩的兩包紙巾都被她哭沒了,她換掉睡衣去小賣鋪,回程在樓下撞見了傳聞中大學生的告白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