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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品牌公司的兩位總監不想得罪希裏和布瑞，說不準什麼時候上層領導就會心血來潮想跟這兩位知名的服裝設計師合作一把，可不能結什麼沒必要的梁子。
此話一出，布瑞和希裏互相瞪了一眼後，默契地露出了不太自然的微笑。
“這個耳環……嗯……這樣解釋一番確實比其他設計師的作品要高級一些，無論是從對這幅名畫的本身去理解，還是從……現實角度或是女主角的角度來看，都能把畫中的某些歪風給中和掉，把選擇權重新掌握到女人的手裏，也算不錯。”
布瑞的評價講得很隱晦，但蔚時相信至少她和希裏是聽懂了。布瑞大概是覺得蔚時的設計有一種讓時間倒流的感覺，倒流回女人還沒有真正出軌的那一刻，擁有一次麵對誘惑重新選擇的機會，是獵奇而易碎，還是保守而安定。
“請問希裏女士您的想法有所轉變嗎？”
希裏眼中帶淚，似乎還在回味著布瑞剛剛的話，有些哽咽了，並未答話，隻是苦笑著點了頭。
“哎呀，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不然你們再掏出最下麵壓著的那兩位設計師的作品，怕是連這幅畫是誰作的，什麼風格，講的是什麼都不明白，也不知道上學的時候都積累了些什麼！”
維可一臉嫌棄地把最下麵的兩個信封抽了出來，邊說邊把信封往桌麵上拍……
蔚時很想知道他口中不滿意的設計師是誰，但又不好意思直勾勾地盯著信封看。
“對於評委們最後選擇你成為本次設計大賽的冠軍，你有什麼想說的想問的嗎？”
她很想知道這五年的聯名合約裏傭金寫了多少錢，提成有幾個點……但這怎麼好問出口呢。
“我很激動能成為冠軍，我會竭盡全力去完成合作，更會不遺餘力地去多角度多方位地充實自己的設計風格和靈感，希望能在後續的合作中讓貴公司盡早看到我的能力和用心。”
“看來我們冠軍設計師已經對這次的合同有些迫不及待了，哈哈哈哈哈哈……”
蔚時害羞地看著正在大笑的兩位總監，並不否認。
“好吧，我們言歸正傳，這裏麵就是我們公司為這次大賽冠軍準備的合同，裏麵的條款還蠻多的，你可以在這慢慢看，有問題直接問我們就好。 ”
“是……是現在就要簽字嗎？”蔚時試探地詢問道。
“你是有什麼顧慮嗎？沒關係，你可以直接講出來。”
蔚時當然有顧慮了，哪有給別人合同，在這等著別人立刻看，看完就簽字，簽完字才能離開的……這種事難道不應該慎重一些嗎？
可她又不敢直接質疑，怕這兩位領導萬一生氣了，拒絕把這個香餑餑給她怎麼辦？
“呃……也不是，我對貴公司的合作是極其重視和期待的，所以此刻有些控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很難冷靜下來去看合同上麵的字……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我稍微平靜一下再簽字……”
蔚時的聲音越說越小，因為她明顯看出對麵至少有三位評委的臉色越來越差。
維可的眼神裏全是善意的警告，仿佛在說：別不識抬舉。
其實國外這個奢侈品公司在珠寶設計這行赫赫有名，不太可能發生在合同裏給合作設計師挖坑的行為，他們也是要麵子的，蔚時一個出自個人工作室的小人物，更不會花心思去算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