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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的確是這家公司，不過這家公司的負責人宋總還是很優秀的，複賽為了證明米莉抄襲而展示出來的那條黑薔薇手鏈，就是宋總親手做的，在非常短的時間，他在設計風格和選品上都有自己獨特的想法……他堅持多年的買手店也是……”
要在當事人麵前絞盡腦汁地誇他，這感覺就像抓了一把螞蟻放在心髒裏爬。
幸虧宋禮言自己也聽不下去了，禮貌敲門打斷了蔚時的艱難編詞。
“抱歉，打擾到各位談正事，我是柯莉珠寶公司的負責人宋禮言。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維可看了蔚時一眼，她不敢對視，連忙把頭埋了下去。
“請進。”
宋禮言毫不怯場地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了蔚時的旁邊，滔滔不絕地開始介紹自己的公司，與蔚時的合作，公司未來的發展方向與規劃以及成熟的設計團隊能為這家奢侈品公司帶來的便利……
這絕非一日之功，他準備得極其充分，讓對麵這五位評委都挑不出任何毛病，反而在他的陳述中逐漸由不耐煩轉為欣賞。
隻有蔚時，此刻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盡管最後是她自己下定決心把合同轉到柯莉珠寶名下的，蔚時是合作的設計主導者。
可她還是覺得自己像一個笑話，一個木偶，一個被宋禮言早早定義為棋子的馬前卒。
他應該是很早就知道蘇語的身份，知道景氏集團的內部動蕩，知道蔚時與景朔的關係……究竟有多早呢？
蔚時不敢想，也不願想。
結局自然是無敵圓滿……甚至於柯莉珠寶公司的法務一大早根本沒去公司上班，直奔這家承辦酒店大堂，隨時等待他們老板宋禮言的召喚。
合同上的乙方姓名已經由“蔚時”變成了“柯莉珠寶（北京）有限公司”，而蔚時的名字，僅僅出現在其中一項條款的說明之中：乙方承諾所有聯名的設計項目最終負責人必須是蔚時。
僅此而已。
這就是她辛辛苦苦備賽，所得到的結局。
當然，傭金縮水了一大半，提成也剩不了幾個百分點，至於後續到底是如何推進這長達五年的聯名合作，那就是宋禮言這個名副其實的商人該想的事了。
他想要的，已經徹徹底底從蔚時的身上全部得到了。
“蔚時，等一下有空嗎？去我公司坐坐？”
宋禮言的辦公室蔚時隻去過一次，就是第一次簽合同的那次，現在她已經不想去了，也沒必要去。
“不了，我有些想兒子了，這次就不去了。之前的那些合作協議都作廢了吧，買手店和你們公司的設計項目我暫時沒有精力做了。至於奢侈品項目的合作，待遇你看著定，等你的郵件，再見，宋禮言。”
她很少稱呼他全名，都是叫他宋總的，這意味著什麼，彼此心照不宣吧。
“你這傻女人怎麼回事！誰讓你把合同拱手相讓的！你是看不起我的能力嗎？你就篤定我會輸？？？”
收到景朔這條興師問罪的信息時，蔚時已經坐上沈管家的車，在返回A城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