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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如雪的梨花開得正盛。
沈月沉一直記得司徒安然跟她的約定,等她年滿十六歲,梨花盛開的季節,他來娶她。
所以,離開了五年後她又回到了這個讓她終生都不想踏進的地方。
五年前,她還是個懵懂的小女孩,對情情愛愛的一竅不通。母親當時病得很重,話已經說不出來,眼看著就要撒手人寰,可母親卻一直吊著最後一口氣,不肯咽下。
夏蟬和秋葵一邊哭一邊問,是不是想見大公子,是不是想回家。母親一直大口大口喘氣,不說話,不閉眼。
沈月沉才十一歲,什麼都不懂,隻顧著哭,哭得眼睛都快要瞎了。
後來司徒安然在母親麵前牽起沈月沉的手,發誓說他會照顧沈月沉一輩子,又發誓說會娶沈月沉為正妻,且絕不納妾。
母親這才閉上了眼睛,臉上似乎還有了一絲微弱不易察覺的笑容。
司徒安然一身素色緞麵長袍,腰間紮著一根時新的腰帶,展現出了優美的身姿。
微風吹過,落下片片梨花,仿若仙人落到了凡間。他微微一笑,真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
沈月沉看得癡了。他們五年沒見了,雖然書信不斷,也經常互贈畫像,但此時沈月沉覺得真人比畫像好看十倍。
這樣的男子今天來履行他的承諾,來娶她了。沈月沉心中酸酸脹脹地被幸福撐滿了。
“司徒公子,您的聘禮呢?”夏蟬看著自家小姐那不值錢的樣子,有些為小姐著急。
女孩子都應該矜持一些,未來姑爺不就是長得好看一些嗎,比他好看的男子小姐又不是沒見過。
“小月,今天我是來跟你商量我們的婚事的。”司徒安然笑了笑,但沈月沉覺得他的笑很不尋常。
“商量婚事?你說,怎麼個商量法?”沈月沉緊盯著司徒安然的眼睛,想從裏麵看出點什麼。
司徒安然臉上有了一絲愧疚的神色,“我實不忍心讓你難過,可是你知道的,我朝律例父母之命不可違。”
“父母之命?伯父伯母想要你做什麼?”沈月沉看著眼前這個秀色可餐的男人,突然覺得他很陌生。
其實,他真的很陌生。
沈月沉所了解的司徒安然都是信紙中寫出來的,不是實實在在接觸到的。她發現自己根本就不了解眼前這個男人。
良久之後。
“你是說,你要娶另外一個女子為正妻,娶我為妾?”沈月沉不敢相信,那個當著母親的麵發誓此生隻會娶她一人,絕不納妾的男子,此時說的話。
“不是妾,是平妻,你跟端木浮塵不分大小。你知道的小月,我愛的是你,我怎忍心讓你受委屈?”
沈月沉坐在了身旁的一把花梨木玫瑰椅中。這把椅子是沈月沉回來後夏蟬擺到外麵的。沈月沉喜歡邊喝茶邊賞梨花。
“我雖然五年沒有在京中,但也不傻。我也知道平妻隻是聽著好聽罷了,實則還是妾。”
“可是父母讓我娶端木浮塵,我不能違背父母之命,否則就會背上忤逆的罪名。”司徒安然的聲音中帶著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