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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美杉市第一醫院病房。
一位大夫特意走進來,祁天認出是張大夫。
“你媽低位截癱,不治就會全癱。”
“後續手術、康複費用什麼時候交?”
張大夫話語冷漠,祁天心如刀割。
養母陳麗蓮撿廢品時被車撞了,司機趁黑夜跑了。
才幾天,手術、住院等費用,把僅有的一點家底全榨光。
祁天眼圈一紅,強忍淚水。
“求求您先幫我媽治病,錢……我一定湊齊。”
祁天卑微哀求。
“湊齊?”張大夫不屑,“我明白告訴你,再不交,甭想在這待了。”
張大夫冷嘲熱諷,祁天沒敢還嘴。
“天天,癱了媽認了,不治了,不能在拖累這個家了,現在就出院回家。”
陳麗蓮劇烈咳嗽起來,神情極度痛苦。
“媽!快別說了。”
望著她蒼白憔悴的臉,祁天淚水泉湧。
“走我歡迎啊,記著把賬結清了。”張大夫陰陽怪氣。
接著,他臉色不屑又故意大聲:
“別想著趁機溜走!王護士,給我盯緊點。”
病房裏的人都指指點點,向祁天母子投來異樣目光。
“有本事拿錢來,別整這些沒用的。”
“沒本事?早滾早清淨,窮人看什麼病啊。”
張大夫一臉瞧不起,撂下狠話頭也不回就走了。
有求於人,祁天不敢惹他。
妹妹祁雯剛高考完,在一家英語培訓機構做兼職。
她之前拿來兩萬,說是預支工資,也已用盡。
山窮水盡,他隻能打電話求自己老婆吳梓嫣了。
半年前,祁天入贅吳家成了上門女婿。
由於沒本事,他每天受盡白眼,卻一直逆來順受。
“梓嫣,我……”
祁天咬咬牙:“你能不能再預支我兩年入贅工資?”
“兩年?你已經預支一年的了,說這話不嫌害臊?”
電話那一頭,吳梓嫣話語冰冷。
“就因為你,我父母遭受了多少嘲笑,你知道麼?還好意思張口。”
祁天不死心,緊咬嘴唇:
“我媽治病急需八萬,我不能讓她癱了,我得讓她重新站起來啊!”
“梓嫣算我求你了,畢竟咱倆是夫妻......”
吳梓嫣一盆涼水潑下,滿是嫌棄:
“別提什麼夫妻,你入贅就是為我家辟邪,搞清楚你的位置。”
近幾年吳家事業接連受挫,祁天入贅也沒見好轉。
“你媽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自己廢物怪誰。”
祁天哽咽,默言無聲。
這時,祁雯打來了電話。
“我妹妹來電話了……”
“我告訴你啊,我爸媽正籌備結婚25周年紀念晚宴,你不許給他們添堵。”
吳梓嫣毫不遲疑掛斷。
祁天歎口氣。
“哥,我......我在家,你馬上回來我有話和你說。”
祁雯裝作鎮靜,但聽得出不安和哭過的痕跡。
“有什麼話電話中不能說嗎?咱媽這......”
“快回來,很重要!”祁雯十分急切。
什麼事這麼神秘?
祁天不敢耽擱,迅速回家,剛一踏進出租屋。
兩個混混突然閃出將他推了進去,反手把門鎖上。
屋中,祁雯被五花捆綁,跪在地上。
旁邊坐著個黑大漢,四十多歲,光頭戴墨鏡,叼著煙正抖腿。
小弟則個個紋身撇嘴,都凶神惡煞一般。
“哥……”祁雯嘴角淌出血,戰戰兢兢抽泣。
“黑牛哥?你怎麼在這?你綁我妹妹幹什麼!”
祁天心怦怦亂跳十分緊張。
他是這片城中村有名的大混混,打架勒索放高利貸,壞事做盡。
“幹什麼?尼瑪問你妹妹。”黑牛哥一腳將祁雯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