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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薑萊萊的背影,一個人默默地享受心裏的巨大的落差。
她握不住她,也沒能留下她。
眼裏凝著的淚終於掉了下來,可再也沒有用了。
薑萊萊連夜回到了工作的城市,在空蕩蕩的房間裏,一瓶接著一瓶地喝著最烈的酒,肆意地流著之前強忍的淚水。
酒精讓她產生了幻覺,好似之前的一切都隻是她的一場夢,她從未到那個醫院,也從未見到過白千頃。
可不是。
薑萊萊心裏的刺痛就連酒精都不能將其麻痹。
密密麻麻的回憶趁著夜色肆無忌憚地攻擊她,讓她無所遁形。
屋外家家戶戶亮起的燈在此時透過落地窗鑽了進來,可依舊點不亮這間本就黑暗的屋子。
一瓶又一瓶的烈酒也沒有辦法讓她熱起來,反而是剛剛那時的涼風好似依然存在,一陣又一陣地好似刮在了她的心頭。
極度的寒冷好似化成了利刃在此時一下又一下地刺痛著她的心髒。
疼到極度時,薑萊萊抱著酒瓶低聲喚著白千頃的名字。
可想來也是可笑,她又怎麼還會回應她呢?
等著她的不過是這個房間裏空蕩蕩的回聲而已。
不過,薑萊萊一定想不到,在她已經離開許久時,白千頃依然停留在原地。
像是在等待,也像是在無妄地守候。
她從未有如此的拋棄理性,隻是一味地覺得薑萊萊一定會回來的,她不能讓薑萊萊回來了看不見她。
可從黑夜等到天亮,從夜裏的寂靜等到白天的喧鬧。
她無助地看了看不遠處的住院部,她能站在這裏明確地指出自己爸爸所在的那一間,卻無可奈何。
她抬頭看著天,不知道是不是還早,今日藍天上連一朵飄過的雲都沒有。
白千頃忽地自嘲一笑。
她多麼希望自己的心事在此刻幻化成雲飄到薑萊萊身邊,可想到自己的心事也許會是一個不太好的烏雲,便又怕烏雲掩蓋了她那裏的好天氣,下成雨時沒有人替她打傘。
白千頃又笑了一聲。
大約是笑自己的卑微又笑著自己的貪婪。
可她也同情自己的無措,竟然連自己的愛人都無法挽回。
白雲一早來告別,薑萊萊這個不省心的大晚上的不知道怎麼了,又胃病復發進醫院了。
可在走廊上竟然遇到了穿著襯衫長褲失魂落魄的白千頃,她從未見過自己意氣風發的姑姑這個模樣,當時就嚇了一跳。
回過神來,又趕緊走過去趁其不注意的時候拍一張照片,威脅道:“姑姑,我命令你送我去機場,不然我就把你現在的醜樣子發給薑萊萊。”
白千頃是在聽到薑萊萊這三個字抬頭的,卻隻看見白雲,難免有些失落,聲音也低沉萬分:“你來這裏幹什麼?”
她伸手在白千頃的麵前晃了一下,白千頃竟然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呆愣愣地看向一處,就好像是有人將她困在一個房間裏。
白雲看著白千頃這般丟了魂一般的樣子,直呼見鬼。
“姑姑?你不會是半夜偷偷跑去太平間裏,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被鬼附身了吧?”白雲驚訝地說道。
白千頃卻還是那副樣子,眸子呆愣無神卻像是結了霜一般的寒冷。
白雲沒有得到回答,圍著白千頃又嘰嘰喳喳地說了許多。
可白千頃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從昨日開始,她的世界早就已經崩塌了,外界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都反復隔了一個世界。
她聽不到,也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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