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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爸爸說,家裏給姑姑安排了很多場相親,對方都是各方麵條件優秀的女生。
她也曾聽說,姑姑很配合,幾乎每一場都去了,甚至能在那裏坐著喝完一杯咖啡。
所有人大約都以為姑姑放下了。
甚至爺爺都在沾沾自喜,說著姑姑不過是暫時被蒙蔽了雙眼,現在終於回了正軌。
可又哪裏有什麼正軌不正軌呢?
姑姑是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這條軌道,不如徹底放棄所有,做回那個讓白家驕傲的女兒。
白雲收拾完東西心情卻很沉重。
她請的搬家工人入流水一般地灌入又抬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離開,偌大的房間瞬間少了許多東西,變得空曠起來。
白千頃就站在客廳的窗前,始終背對著她們。
直到她將鑰匙放在桌子上,金屬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時,她才緩緩回頭。
她的眼睛看著那串鑰匙,心裏卻是一陣尖銳的刺痛。
她清晰地記得自己親手給出鑰匙的畫麵,此時那個畫麵便像潮水一般撲來。
白千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卻依舊難以抑製胸口的劇烈疼痛。
她問白雲:“她最近過得還好嗎?”
白雲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說。
哪有那麼輕易地分手,刻在骨子裏的愛情,又怎麼會是說結束就結束的。
薑萊萊每天不要命地工作,卻對行程問都不問,不過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自己不再想起白千頃。
可自己姑姑這邊呢,又心甘情願地把自己困在回憶裏。
可見白千頃這般痛苦,她又不忍心和她說實話。
於是她撒了謊:“她很好。”
白千頃沉默著點了點頭,片刻後她又喃喃道:“那就好。”
白千頃這話的聲音說得極小,更像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白雲看著白千頃這樣心有不忍,卻也無可奈何,隻能說一句:“姑姑,我先走了。”
可直到回到家時,梗在心頭的心事像是石頭一樣壓著她喘不過氣來。
無人可說便隻能找到了自己的爸爸。
“爸爸,萊萊在你和爺爺眼裏真的有那麼差勁嗎?”白雲問。
作為白家的長子,這個問題幾乎是毫無疑問的:“她不過是一個戲子。”
“可我也不過是圍在她身邊的工作人員,我又談何高貴呢?”白雲自嘲一笑。
白總愣了一下,對待女兒她一向是慈愛的。
自小便是處在白家望子成龍的高壓下,在擁有女兒之後便不願意將曾經的壓力再放在她身上。
無論做什麼,隻要快樂健康便好。
他總是習慣性代入了父親的思維,卻忘了睜眼看看。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承認自己的錯誤。
“你頂著白這個姓就註定了和她不同。”白總下意識說出這一句話。
白雲冷靜指出:“爸爸,這話不是爺爺常和姑姑說的嗎?”
白總回避著白雲的視線,丟出一句:“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便憤然起身離開。
隻留下了白雲連連歎氣。
她以前總愛以自己家和姑姑為榮,她總是驕傲自己的姑姑少年天才。
如今想來,她姑姑該有多累啊。
她聽一次就嫌煩的話,她日復一日地聽了許久。
成年之後便自己獨立出去住。
大家那個時候都以為她是性格孤僻,喜歡獨來獨往。
可她卻喜歡上了總是吵吵鬧鬧的薑萊萊。
也許姑姑從頭到尾不喜歡的不過是這個壓抑的家。
次日,白雲搬著自己的行李出現在薑萊萊家的時候,薑萊萊下意識地以為那是她的行李,隨手指了一個位置說道:“行李就幫我全部放在那裏吧,有時間我會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