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之前。
緊閉著門的衛生間外,魏澤騫焦急地等待著,他來回走動,腳步聲回蕩在空蕩蕩的屋子內。
所麵對的那麵白牆,好像不屬於家裏。
——而是,醫院的產房外。
就在時間快要差不多時,門口忽然響起了一陣更急躁的門鈴聲。
魏澤騫皺了皺眉,走去開門。
很多穿著一樣製服的警察站在門外,為首的說他犯了金融罪,如果不想把事情鬧到人盡皆知,就立刻乖乖配合他們回局裏調查。
對於“人盡皆知”這一點,魏澤騫倒是不害怕。
隻不過,擔心那還在衛生間裏的小姑娘而已。
不想她情緒過於激動。
樓下的警車熄滅了警笛聲,魏澤騫上車以後,一隻手是被用銀色手銬銬了起來,綁在車頂的扶手上的。
他始終很鎮定。
隻需要思考出,這種栽贓陷害是由他自己家裏操作的,還是蘇家的一種“反擊”。
——亦或是,他們聯合起來了。
魏澤騫閉了會兒眼睛,看見有一個警察剛才下來之後又重新折回樓上,現在又下來了,他氣憤地在座椅上動了一下。
固定死的手銬被晃的“丁零當啷”地響。
他語氣很淩厲:“你不是說我隻要配合了你們,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情的麼?”
魏澤騫都不敢想象,明桉孤身一人待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裏,如果知道他出了點事情,該急成什麼樣。
那小姑娘並不是什麼都不會做的人。
恰恰相反,她可能為了他,什麼都去做。
令他擔憂。
“我隻是上去問問相關情況而已。”警察同樣嚴肅地回答道,而後瞥了一眼駕駛員,示意開車回所。
魏澤騫有火不能發,一瞬間,神情陰鷙到了極點。
察覺到身下的車子在動了以後,他才斂了斂眼眸,嗓音變得苦澀與沙啞起來:“那......她有沒有什麼話要告訴我?”
無人應答。
到局裏以後,魏澤騫是被暫時“關押”在一間獨立的房間內的,他的手機被沒收了以後,也沒有個警察說要來審訊他。
過了好一會兒,門外才響起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
魏澤騫坐在椅子上,連眼皮都不願意抬起一下。
走進來的人,穿了一雙很高的高跟鞋。
“這房間裏麵的陰氣好重啊。”蘇皎溪一走進來,就鄙夷地嫌棄道,她將限量版的包包隨手扔在桌麵上,落座以後,才緩緩摘下自己臉上的黑色墨鏡。
她指著自己有些發腫的眼睛,笑嘻嘻問道:“看見了吧?”
“這是我因為你,而哭紅了的眼睛呢。”
魏澤騫懶得說話,周身氣質已經冷漠到了極點,將這房間內的所有空氣都一點一點凝固起來。
蘇皎溪絲毫不介意這樣的氣氛。
又或者說,她是早有預料。
她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一隻手臂抬起,擺弄著墨鏡的一隻腿,百無聊賴地說著:“你為了一個插足我們兩家聯姻婚事的女人,選擇用那種手段攻擊我。”
“說實話,挺下三濫的,不是嗎?”
還好,她父母也知道她向來隨心所欲慣了。
那些報道真真假假,又有何重要?
她,蘇皎溪,打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贏在了那個叫明桉的女人前麵。
“你也一樣。”魏澤騫淡淡說道。
他向來所信奉的人生信條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對於目前的這個情況,也同樣適用。
他遵紀守法,從來沒有犯下過什麼金融罪。並且很早之前就已經提醒過助理,如果超過24小時都聯係不上他的話,就找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