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桉看得想作嘔。
一瞬間,她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無法動彈。
*
魏家。
回屋內以後,魏澤騫的神色一如既往地冷漠,他走到藥箱前,毫無表情地吞咽了兩粒白色的止痛片。
似乎覺得不夠。
又從那小瓶子裏倒出很多,一口氣吃了下去。
門口忽然熱鬧起來。
是蘇皎溪上門,還帶著婚紗店的店員,她找到魏澤騫以後,笑意盈盈地說道:“既然你不肯陪我去外麵試婚紗,那我就隻能夠把婚紗都拿到家裏來給你看咯。”
“阿騫,我們的婚期很緊,你也一定很期待吧?”
客廳內,幾個店員小心翼翼地搬著婚紗,深怕裙擺不小心沾染到灰塵。
魏澤騫收回視線,冷冷睨著麵前的女人。
他舌尖頂起上顎,回答道:“是。”
——怎麼會不期待呢。
“阿騫,你可真好。”蘇皎溪想要摟住這男人一邊的胳膊,卻反而被魏澤騫給推開了一點,她臉上的笑容僵硬住,隨即想到了些什麼。
她不滿嘟囔道:“我聽說早上的時候,那個女人又來了?真是的,那群蛇怎麼就沒有一條咬她一口呢。”
雖然她讓人把大多數蛇的牙齒都拔掉了,但——這世界上也有人是被自己內心的恐懼給活生生嚇死的,不是嗎?
魏澤騫滯住了兩秒鍾,聯想到明桉手背上的那個輸液貼,他的神情一下子就變得狠戾起來,轉過身,將蘇皎溪摁在後麵的櫃子上。
一隻手還掐住了她的脖子,迫使她不斷往下壓著。
蘇皎溪的臉立刻就漲紅了,呼吸不暢的艱難說道:“咳咳咳......阿騫......咳咳......你這是怎麼了啊?”
魏澤騫的眼尾泛著猩紅色,抿成一條直線的嘴唇也滲出著絲絲寒意,“你動她了,是嗎?”
他手上的力度逐漸加深著。
似乎真的要弄死這個女人,才善罷甘休。
客廳裏,已經整理好婚紗的店員走了過來,小聲呼喊道:“蘇小姐,婚紗已經為您準備好,您可以開始試穿......啊!”
她看到眼前這樣的一幕,失聲尖叫道。
魏澤騫仍然沒有鬆開自己的手,他隻掃了那店員一眼,後者就一邊道歉,一邊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蘇皎溪真的切實感受到了窒息感。
她似乎就要暈過去。
在這時,魏澤騫才鬆開,懨懨說道:“你再敢動她一下試試。”
蘇皎溪已經說不上話來,整個人像是一灘水泥,從櫃子上滑落到了地麵上,狼狽至極。
她驀地抬起頭,憤恨地看向眼前的這個男人。
魏澤騫淡淡說道:“婚禮會如你所願地舉行。”
“至於你穿什麼,就是一件衣服也不穿,我也不會看你一眼。”
他說完以後,就淡漠地轉過身,向二樓走去。
徒留蘇皎溪一人坐在地上,發瘋似的尖叫著:“啊啊啊!”
“魏澤騫,你這個混蛋!我是絕對不會取消婚禮的,你這輩子哪怕是死,也要和我蘇皎溪埋在同一塊墓地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