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極不情願地撇撇嘴：“我，我那日在河邊偶遇陶姑娘，見她傷心落淚，跟小丫鬟哭訴不想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聽說還是個年過五旬的老頭兒，所以才隨她還家，想唱歌哄她開心。我隻是技不如人，並非故意害她。”
宇文玉聽得想笑，還真是個蠢萌的小妖。
“念在你本性不壞的份兒上，本仙君今日便放過你。日後好生修煉歌唱之技，切不可再悄悄躲到女子的房間，害人擔驚受怕。”
菲菲乖乖點了點頭，望著宇文玉那俊美的模樣，忍不住偷偷咽了一下口水。
“怎麼還不走？”宇文玉似乎被看得有些怯，起身轉頭望向窗外。
菲菲忽然跪在他身側，拉住他道袍一角。
“菲菲現在回去，肯定會被爹爹逼迫嫁予那青丘狐狸。我法術低微，根本沒辦法反抗。還求仙君收我為徒，菲菲願終身侍奉左右。”
宇文玉一甩衣袖：“本仙君怎能收一個小妖為徒？”
“仙君若不要我，菲菲今日隻能死在這座院落了。”菲菲說著就起身衝向牆壁，想要以死明誌。
宇文玉立即抓住她纖細的手腕，見她哭得梨花帶雨，沉默片刻，終於無奈地點點頭：“罷了，我教你便是。不過......”
還沒等宇文玉把話說完，菲菲眼中便湧出萬丈光芒，迫不及待地撲到宇文玉懷中：“師父，我有師父了！”
宇文玉本能地將她一把推開，跌落在地上：“大膽，竟敢對師父如此無禮！”
菲菲立即跪著爬到宇文玉身邊，用力抱緊他的大腿，揚起小臉：“師父，徒兒不敢無禮。師父在上，徒兒在下。此後餘生任憑師父......把玩！”
“什麼把玩，從哪裏學的？”
菲菲見宇文玉似乎動了氣，一臉疑惑：“聽陶姑娘說，她不想出嫁，就是不想任人把玩。我就想著，把玩應是人人都喜歡的吧。難道師父不喜歡？”
宇文玉暗自歎氣：“我看，為師還得教教你讀書做人之道。”
“菲菲雖然是隻妖，但隻要師父願意教，我什麼都可以學。”菲菲跪在地上甚是乖巧。
“不過，以一年為期，待你習得足夠防身的術法之時，也是你我師徒緣分結束之日。你若不同意，我今日便不能收你。”
“同意，隻要師父肯收下我便好。”菲菲一秒都沒猶豫，頭點的像雞吃米，生怕師父反悔。
“請問師父如何稱呼？”
“宇文玉。”
“宇文玉，真好聽！宇文玉。”
“要叫師父。”
“是，宇文玉師父！”
菲菲眨巴著大眼睛，滿臉天真乖萌，仿佛立即就會現出胐胐獸的真身衝宇文玉搖尾巴。
宇文玉下意識地摸了摸她的頭。
“本仙君尚未收過徒兒，我看你資質又稍顯愚笨，不知一年能否習得足夠防身的法術。不過，隻要你肯吃苦，勤奮好學，終有一日你至少能看起來比較聰明，讓人覺得不好招惹。”
菲菲興奮地點頭：“我會主動的，定不會讓師父太過耗費體力。”
宇文玉總覺得她的話哪裏不對，卻又一時語塞，沉默半晌，隻說了句：“我看，為師得多耗費些心力教你讀書說話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