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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像是我欠你五個億。”
“哦,沒有的,你沒有欠我五個億。”溫琰扒拉下他的手,說得認真。
“……”
司機把人送到秋榭灣,寧從司率先下車,從外麵居高臨下地看著車裏人:“自己能出來嗎?”
溫琰點點頭,自己從車上下來,將周圍打量了一番,確認自己來對了地方,隨即牽起寧從司的手往樓上走。
寧從司沒想到他會這麼主動,昨天在這裏的時候分明摔門就走,說著自己要回家住。
大概是因為現在醉暈暈的,忘了自己家在哪兒。
寧從司任憑他牽著自己上樓,看著溫琰輕易打開自己家門,走到玄關處才鬆手笨拙地換鞋,也不知道坐下,站著歪歪扭扭險些摔倒,還是寧從司上前把人扶住,讓人坐好。
溫琰換好鞋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其實他並沒有醉,隻是有些暈,該記得的不該記得的都在腦子裏。
他的腦海像一隻容積有限的瓶子,記憶橋段像無數隻飛蛾,原本裝滿蝶繭的瓶子孵化出無數飛蛾,在有限的瓶內四處亂碰,像是要將這個瓶子撞裂撞碎才能安生。
“很難受?”寧從司在他旁邊坐下,看著他的樣子有些擔心。
溫琰隻是搖搖頭,低頭又抓住寧從司的手反複琢磨,怎麼也看不夠。
“不是看過了?”寧從司低聲問。
溫琰一聲不吭,眼神不離手心。
寧從司看著他,眼眸輕眯,過了會兒忽然收起手心,等溫琰抬頭迷茫地看著他,他才開口問:“我是誰?”
溫琰眨了眨眼,像是在思考這個問題,直到寧從司耐心瀕臨告罄,他才緩緩道:“寧從司,你是寧從司。”
說完,溫琰忽然湊過去,仰起頭輕輕吻了吻寧從司的唇。
寧從司一瞬錯愕,垂眸看著溫琰迷離的眼神,酒精讓他的臉頰眼尾染上緋色,周身裹挾著不屬於溫琰的氣味,是屬於酒吧魚龍混雜的氣味,奇怪的是寧從司無法排斥。
溫琰仰頭看著他喃喃道:“你是寧從司。”
他們感受著彼此的鼻息,貼在一起時心髒規律跳動,像是一場盛大的儀式,溫琰伸手撫摸寧從司的臉頰,湊上去輕問他的唇,一吻又一吻。
在這之前,寧從司早已想清楚,他沒打算讓兩人的冷戰繼續下去。他想告訴溫琰:“我喜歡你,私心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他對溫琰有占有欲,他喜歡溫琰,愛溫琰,自然希望溫琰能好好的,比如能活很久,這是大眾所認為的好。
可是他所認為的好,未必是溫琰所認為的,他知道自己犯了錯,先入為主是大忌,所以寧從司把選擇權放在溫琰那裏。
他想告訴溫琰:“溫琰,再走一步,我就再也不會放手了。”
可當看見溫琰這個樣子,寧從司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多以步少一步又有什麼分別?
溫琰吻寧從司,捧著他的臉,虔誠像是在做某種的儀式,他隻是想吻吻寧從司,和寧從司再親近些,希望寧從司不要推開自己,不要讓自己走。
無意識間,淚水早已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冰冷的液滴砸在寧從司手背上,他垂眸才發現,溫琰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麵。
“怎麼哭了?”他本就動搖的心瞬間一塌糊塗,格外心疼,這是他第一次見溫琰哭。
溫琰沒答話,隻是看著他。
寧從司便與他對視,伸手捧著他的臉蛋,俯身吻下去,吻去他臉上的淚,輕聲安撫著:“不哭了。”
寧從司吻掉他的眼淚,又去吻那抹柔軟的唇。
溫琰看著他,雙手落下抓著寧從司的手,輕聲說:“寧從司,我等你很久了,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