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傷口,白墨的鼻子一陣發酸。
“傷還沒好,為什麼不在醫院待著?”
“因為我想著你可能會回家,我不想錯過跟你見麵的機會。”見白墨沒有說話,卜一凡有些慌,連忙補充道:“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現在就可以走,我…”
“等你傷好了再走吧。”
“真的嗎?!”
“嗯,你一個人也不好上藥。”
整個過程,卜一凡都很乖,不管讓他幹什麼他也都很配合,換在以前,白墨絕對想不到卜一凡還能這樣與自己相處。
幫卜一凡上完了藥,白墨又幫卜一凡刮去了臉上的胡子,整個人看上去才清爽了不少。
不過要睡覺的時候,白墨卻盯著床有些發愁了。
“我去沙發睡吧。”
卜一凡也知道白墨現在會對同性突然的碰觸♪感到恐懼,所以他想讓白墨更自在舒服一點。
白墨是想說自己去睡沙發的,可是如果自己這麼說,卜一凡一定不會同意的,給自己打好心理建設後,看向卜一凡說道:“你這樣的睡沙發,傳出去不就成了我在欺負你,都睡床吧,一人一半。”
因為卜一凡背後的傷口太嚴重了,所以隻能趴著睡,這個姿勢並不舒服,但這一晚卻是卜一凡睡的最安穩的一夜。
趙鈺隻要閑著沒事的時候,就會去陳意的酒吧喝酒,反正卜一凡那個執拗性子,他又幫不上忙。
不過今天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吧台的位置喝著悶酒。
陳意走上來說道:“他很早的時候就來了,喝了不少酒,我沒能勸動,你過去勸勸吧。”趙鈺點了點頭剛準備過去,就被陳意拉住了衛衣的帽子,陳意不容趙鈺拒絕的口吻說道:“踹壞的凳子,記得賠我。”
“又不是我踹壞的,憑什麼我賠啊,再說了你還缺一個凳子的錢?”趙鈺一臉不情願的說道。
那凳子可是死在林澤的腳下。
關他屁事!
“缺,怎麼不缺,我做生意也講究成本的好吧,反正你們倆得有一個人賠我凳子錢,走了!”
再說了,他之前幫忙打探消息花出去的錢,都沒找他們算賬。
說完,陳意就擺手走掉了。
趙鈺走到了林澤的麵前,把林澤手裏的酒杯奪了過來,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故意調侃道:“別喝了,你不想看到明天太陽了!”
林澤見是趙鈺,瞪了他一眼說道:“關你屁事,酒杯給我!”
趙鈺不給,林澤索性就又找酒保再要,還指名就要‘真相’。
好家夥,這不是上次自己耍趙鈺的嗎?
趙鈺這才反應過來,林澤根本不懂酒,他還真以為這個林澤真的精明到無所不知呢。
趙鈺給酒保施了個眼神,酒保給林澤上了一杯純果汁,林澤果然是醉糊塗了,連是果汁都喝不出來。
趙鈺笑著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會演的。”
趙鈺是說上次被林澤蒙混過去那事,但是林澤卻答非所問的說道:“我要是不會演,我早就沒法待在他身邊了。”
原來林澤的家庭氛圍並沒有他展現的那麼好,所謂的好,不過是他們的父母故意展現在外人麵前的,回到家裏他們就會回到自己的房間。
家裏一片死氣沉沉。
所以林澤隻要有時間,就會找各種理由呆在白墨的家裏,直到很晚了才回家。
小時候的林澤曾經認為,他們對自己冷漠,是因為想激勵自己考取好的成績。
可直到初中林澤偶然間發現,他的父母早就已經離婚了,隻是為了麵子,才繼續在一起生活。
他們不厭煩的在鄰居麵前扮演好夫妻,卻從不肯在自己麵前扮演一對好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