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摸了摸肚子上的肉,強烈表示拒絕!
“偶爾晚上吃一次沒什麼大不了的,心情不好可以吃甜的。”
紀聽洲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兩個人的眼神。
向南枝:“你怎麼知道我心情不好?”
紀星衍:“為什麼心情不好?”
紀聽洲:“……”
“嗯…因為打你電話沒人接,我問了你室友宋心怡,她跟我說了你今天發生的事。”紀聽洲微微咳聲,試圖蒙混過關。
向南枝倒沒想那麼多,白天的委屈她已經發泄過了,不管是程亦安,還是陳小蓉,她也跟他們攤牌了。
除了被劃爛的畫沒辦法修複,其他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
如果真要計較起來,她那時會這麼傷心,完全是因為——
一個有天賦的畫家,“自甘墮落”到寧願剽竊他人的創意,另一個她的好室友,因為敏[gǎn]多疑,一時衝動,做下了無可挽回的錯事。
她把他們當真朋友,但他們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但……
“我沒有心情不好。”向南枝抬眸看向紀聽洲,昳麗的麵容寫滿了平靜,她的聲線更像是山間的清泉,清脆而堅毅。
紀聽洲看呆了,他喃喃自語:“我以為你會因為不能參賽,感到不開心。”
畢竟她放了這麼多心力在這幅畫上,紀聽洲的房間就在畫室隔壁,向南枝有沒有熬夜,什麼時間點走的,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隻見向南枝說:“生活裏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不會有人一直在你身邊,從前我沒受過挫折,今天就當是上了一課,而且……”
向南枝收回目光沒再繼續說,而是拿過紀聽洲手裏的甜品,挖了大大一勺,放進嘴裏。
很甜!
而且她發現,雖然失去了兩個朋友,但她沒有想像中的難過。
哭不是因為程亦安,也不是因為陳小蓉。
是因為宋心怡、紀星衍,還有……紀聽洲!
宋心怡會無條件的站在她這一邊,會在她沉悶時想盡辦法拉她走出低穀。
紀星衍永遠都是她的寶貝,隻要站在她眼前,就能讓她感受到快樂的情緒。
至於她最討厭的紀聽洲,她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是那個最關心她狀態的人。
綜上而言,她看人的目光的確有點問題。
紀聽洲張了張嘴,還想追問時,向南枝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指導老師。
向南枝接起電話:“喂?”
“南枝啊,我剛才和係裏老師們一起在教室看畫呢,雖然你的話被毀了,但他們也想看看實物,我就給你拆開了,但你交上來的那幅畫吧它……”老師話音一頓,“它好像跟你之前給我看的,不一樣啊!”
“!?”
向南枝愣在當場:“什麼叫,不一樣?”
指導老師也沒賣關子,逕直發來了一張照片,向南枝輕輕點開,畫麵中被狠狠劃了一個“X”的畫作上,赫然是一家三口!
指導老師還在那端顧自說著話:“之前那幅畫很有希望獲獎的,怎麼不交那幅呀,這幅實在太普通了,那幅畫還在你家嗎?別忘了明天截稿,早上之前我們都要送上去的……”
向南枝驀地站了起來,把手機拿到眼前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確認畫上真的是約稿後,她猛地轉向紀聽洲,抓著他的手臂問:“另一幅畫呢?我早上讓你寄出去的!”
紀聽洲聽到了談話內容也看見了她手機上的畫,霎那間好像明白了什麼,連忙拿出手機查看快遞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