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舉動。
沒討厭他就算好的了……
紀聽洲用了一天時間也沒走出自己的邏輯怪圈,不敢麵對向南枝,特意在街上遊蕩到半夜才回家,沒想到還是躲不過。
他舔了下幹澀的唇,微微仰頭:“你和陸北陽是什麼關係?你喜歡他嗎?”
不回答她的問題就算了,怎麼還反過來問她呢?
向南枝張了張口,沒好氣地說道:“關你什麼事!”
其實心裏想的是:這小子不裝了是吧!
連陸北陽這個人都知道,向南枝很難不懷疑,紀聽洲可能很早以前就喜歡她了,比她想像的還要早很多、很多……
向南枝想到這一臉心情愉快,“懶得理你,我要睡覺去了。”
說完她就轉身上了樓,留下紀聽洲繼續呆站在黑暗的玄關口,夜色和蟲鳴包裹著黑暗,不知道站了多久,不知道想了多少,最後,屋內隻剩下一聲歎息。
第二天。
向南枝打著哈欠下樓,紀聽洲做著早飯,紀星衍和紀青青乖巧地坐在餐桌邊等著,一切都跟之前一樣。
她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托著下巴問:“今天吃什麼呀?”
紀青青這個碎嘴子似乎情緒不佳,癟嘴搖了搖頭,紀星衍也皺巴著小臉,用肉乎乎的小手指了指廚房。
向南枝順著手指方向看過去,紀聽洲正用力揉著麵團,“梆梆”響,跟麵團有仇一樣。
擺在他身邊的是一大堆已經做好的包子、餃子和餛飩,就像……就像是要給誰留遺產似的?!
向南枝撓了撓頭,正好這時鍋裏的水沸騰了,紀聽洲動作麻利地煮好了餛飩,端上來了三碗,沒有他自己的。
向南枝想問他怎麼不吃,可紀聽洲根本沒留給她機會,放下碗的瞬間就轉身鑽回了廚房,繼續他的捶麵團事業。
紀青青快速扒拉完了一碗餛飩,平時吃完飯會直接躺沙發看電視的人,罕見地躲回了二樓的房間。
紀星衍細嚼慢咽地吃著早飯,悄悄跟向南枝說:“媽媽,爸爸不太對勁,他一早上沒跟我說話了,我起床的時候好像聽到他在教訓姑姑。”
紀星衍自從知道紀青青是紀聽洲的親妹妹後,背地裏就一直喊她“姑姑”。
向南枝聞言皺了皺眉,心想紀聽洲不會這麼小心眼吧,她就“欺負”他一回,怎麼還遷怒她兒子呢?
向南枝沒來得及問,陸北陽的電話就先打了過來。
她起身去沙發那打電話,背對著廚房,自然看不見紀聽洲忽然靜止的動作和悄悄豎起的耳朵。
陸北陽的聲音虛得不行,“難捱,太難捱了……”
向南枝:“什麼難捱呀?”
“戒斷感情很難捱,我昨天一晚上沒睡,滿腦子都是徐子舒,你說,這算不算喜歡?還是說,這是屬於後遺症一類的??”
向南枝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你就作吧。”
“才一天,我再堅持堅持,哈啊——”陸北陽在電話那端困得狂打哈欠,向南枝也被勾起了瞌睡蟲,連打兩個哈欠,眼淚都出來了,要知道她昨晚也因為想紀聽洲的事而沒睡覺,一直在樓下等紀聽洲回來來著……
“……”向南枝沉默了。
怎麼感覺他們兩個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啊?
向南枝轉身扒著沙發看廚房裏的紀聽洲,隻看到一個忙碌的背影,她盯著看了一會,陸北陽又怨婦似的念叨著:“我是對她有好感的吧,不然怎麼會這麼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