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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李老板弓著腰的時候,身量和她差不太多,此時也在小心翼翼地征詢著祝蘅枝的意見。
他們這位祝老板祝娘子,所有人幾乎都是隻知道她的姓氏,是楚國澧州來的,算得上是腰纏萬貫,其他的就沒有多少人知道了,隻是城中一直隱隱有傳言,說她在朝中有人,這霧綃閣才能在短短一年時間內在這偌大的洛陽開起來。
不過一直沒有證據,他們也就是聽聽算了,沒有幾個人當真的。
祝蘅枝眉心一蹙,壓了壓手,並不聽李老板的阻攔,隻說:“我的鋪子出了問題自然是由我來擔,這樣躲避將爛攤子扔給你們是什麼道理?”
其實她也知道,這件事是非要自己出麵來調解不可的。
她這半年在洛陽,實在太順風順水了些,自然惹得有些人看不慣,自己在大楚的鋪子兩三年都沒有出過問題,一道洛陽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想也不用想,是有人刻意為之,至於目的是什麼,還要她具體知道是什麼事情才可以。
李老板連忙去攔她,說:“娘子不可,前麵鬧得太凶了,我實在是怕人傷到您。”
祝蘅枝頓了頓步子,問他:“那你且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
李老板見可算是攔住了她,也暗暗鬆了口氣,和她說道:“是這樣,前幾天我們不是新上了一批料子嘛,這許多娘子就來采買了,說是臨近年關,要裁好看的新衣裳,可今天早上,卻有個娘子帶著人來說自己從我們霧綃閣買的料子在昨日的宴會上和別人撞了,來鬧事。”
祝蘅枝有些疑惑:“這有什麼可鬧的?這料子又不是貢給皇親國戚,普天之下僅此一匹的,撞就撞了。”
李老板的話其實沒有說完,咳了兩聲,才道:“理是這麼個理,但那位娘子非說另外那個娘子身上穿得與她相同紋樣的緞子,質地要比她的好上許多,說我們霧綃閣區別對待,”李老板說著緩了口氣,繼續道:“不過娘子您放心,我已經讓人著手去差了,看看到底是哪個部分出了紕漏,您就不用多慮了,安心回府上等消息便是。”
祝蘅枝腦中飛速思考著。
昨日的確是京中有個重臣的夫人過壽辰,在府中大擺筵席,陳聽瀾也被請去了,在宴席上撞綢緞,這是雖然可能性小,卻也不是沒有。
隻是她印象中新上的那批綢緞也就出了一批,都是同一批織機和同樣的人做出來的,應該不會有偏差,如果說是分了很多批,還有可能是霧綃閣的問題。
想到這裏,她就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伸手撥開李老板,說:“不用攔我,今天的事情必須由我親自去,才能解決得了。”
李老板匆匆趕上,又道:“娘子,您若是實在放心不下,要不咱們從後門走,走前麵別被人給誤傷到了。”
祝蘅枝聞言,即使不特意去看,也知道前麵到底鬧得有多凶了。
她沒有多做猶豫,就和李老板點了點頭,同意了從後門走的提議。
雖然她知道秦闕給她周圍派了錦衣衛,在必要的時候會保護她的安全,但她也和秦闕說過,她不主動要求,還是不要讓那些錦衣衛出來的好。
今日的場麵已經很亂了,如果她有個什麼意外,讓那些錦衣衛出來,場麵隻會越來越糟糕。
更何況,這種時候,還是保命要緊。
她和李老板從後門“溜”進去,店鋪中的夥計女使都聚成一團,門緊閉著,但卻能聽到外麵吵吵嚷嚷的罵聲,偶爾還能看見幾片菜葉子被摔到門上。
手底下的人看見祝蘅枝來了,幾乎像是立刻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朝她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