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兒？”
司徒燁麵色難看。
回想起慕容瑤給他的酒杯，眼神多了幾分陰沉。
“嗬，不識好人心。”
南宮玄從兜裏掏出一個手機丟沙發上。
轉身離開。
司徒燁拿起手機，腦海中模糊的畫麵漸漸可以拚湊出來。
是慕容瑤把他送到房間，然後還……
親了他……
再然後她去洗澡，司徒瑾把他送到這個房間的。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男人鬆了口氣，還好沒有發生關係。
抿唇，衝去洗手間。
拚命搓洗嘴皮。
直到嘴唇泛紅，這才作罷。
打開手機。
三十多個未接來電。
司徒燁再打過去的時候，則已經打不通了。
穿衣服，回金水花園。
——
與此同時。
海城郊區的垃圾處理站。
一個刀疤男從垃圾堆裏刨出兩個大麻袋。
背在身後，繞到小房子後麵，打開一個地窖，麻袋扔進去。
有關上門。
“喂，人怎麼處理？”
“一會有人找你，你弄兩根那孩子的頭發給他，然後等我消息。”林月掛斷電話。
刀疤男進去，打開麻袋。
兩個孩子還在昏迷。
拔了兩根頭發，也沒係麻袋扣，走出去。
直到外麵沒了動靜。
陽陽緩緩睜開眼。
地窖很黑，適應了半天，地窖口有微光打進來。
“暖暖，暖暖可以睜開眼了。”陽陽蹭了蹭妹妹。
小奶包才悄咪咪咪睜開眼，臉上還有淚。
“哥哥，這是哪。”
“我要回家。”
暖暖險些哭出聲。
“噓。”
陽陽趴在地上，扭身子。
“哥哥，你在幹什麼……”
暖暖撇撇嘴，她好害怕，她想回家。
“我把你繩子解開。”
陽陽用手脫下暖暖的鞋，使勁兒揭開鞋墊，裏麵露出一個小小的刀片。
拿在手裏。
“暖暖你別動嗷。”
陽陽努力挪動，兄妹兩人背對背。
怕劃傷妹妹。
哥哥小心翼翼，寧可傷著自己，也不會傷著妹妹。
五分鍾，終於割斷麻繩。
妹妹連忙幫哥哥解繩子。
小小的眼睛紅紅的，一滴一滴灼熱落在哥哥手上。
“暖暖不哭，哥哥沒事嗷。”
陽陽用衣服擦了手上的血。
小小的指尖有好幾道口子，都是剛剛刀片劃傷的。
“來，跟我走。”
陽陽貓著腰，推開地窖口的竹編的蓋子。
探頭。旁邊房間裏，傳出陣陣香味，他們在吃火鍋。
燈影下。
一胖一瘦兩個人。
“走。”
哥哥抓著妹妹的手，兄妹兩人，穿梭在垃圾場。
繞了半天還沒有出去，太大了。
“哥哥……”
暖暖小臉通紅。
兩人的外衣在唐媽車上，零下十幾度，穿著單薄的毛衫，凍得發抖。
“來，我們順著牆邊走。”
哥哥把馬甲脫下來給暖暖穿上。
順著圍牆，走了七八分鍾，終於走到門口。
鐵門關著，上了鎖。
“哥哥，我們怎麼出去啊……”妹妹哭出聲，她和哥哥不會又要被賣吧。
她不想被賣，她想媽咪，想外公，想外婆。
“來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