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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曲蛾環(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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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幾個“碰巧”而拚湊成的昨晚之事,可是差點要了他倆的命,他倆可不願再提起了。

他倆甚至還想著,今晚段十三鷹沒有睡在他倆的身旁,他倆會不會做噩夢,或者是壓根就睡不著。

看了一眼井沿上那些個已經經受了風吹雨打多年而變得有些模糊的符文後,時亦便轉身道:“走吧。”

看來,再厲害的符咒也經不住長年累月的風吹雨打。

歲月與自然才是世間最強大的力量。

兩人騎上了自己的坐騎後,便繼續啟程了。

......

這一路下來,倒是沒發生啥事兒。

大約到了傍晚之時,兩人便來到了一處岔路口,這裏是廬州地域最邊緣的地區,根據地圖的提示,他們不用改變道路,隻要再繼續向前行個二十裏,就能看到一座佛寺。

於是,兩人便驅趕著自己的坐騎,加快速度的趕路,打算到前方的佛寺借宿一晚。

當他倆來到了一處樹林間的道路時,他們的坐騎就突然一停,不願走了,這令兩人感到有些疑惑。

起初,他倆以為是它們累了,於是就下來了,打算牽著走一段,讓它們緩緩氣。

但是,這一馬一驢還是不走,最後,兩人幹脆就拿鞭子驅它們行走,但還是沒用,不管怎麼驅,它們就是不走。

這下兩個人是徹底沒了辦法,這時亦對著自己的馬有些無可奈何道:“我說馬大哥,這眼見快要天黑了,你這是要鬧哪樣啊?”

都說這馬通人性,那匹馬似乎是聽懂了時亦的話,低嘶一聲,頭對著時亦上下擺了擺,眼中露出了一抹恐懼的神色。

而時亦似乎也是明白了這馬的意思,隻見他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這馬肯定是感覺到了前方有危險,所以才不願意繼續走的。”

“人們都說這動物對危險的感知力遠超於人,我讚同時兄的看法。”一旁的齊子楓點頭點說道。

“到底是什麼東西會讓它們嚇得都走不動道了呢?”時亦若有所思道。

“這誰知道呢?我估計應該是非常凶險的東西。”齊子楓說道。

就在他倆說著話的時候,時亦身邊的馬和齊子楓身邊的驢開始越發的躁動了起來,四隻蹄子不停的踩踏著地麵。

“這怎麼回事啊?”時亦問道。

“估計是它們感覺到了危險在向著我們這邊靠近。”齊子楓臉色有些微變道。

“以防萬一,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再說。”

“好。”

兩人便牽著各自的坐騎朝著道路一旁的樹林深處而去,牽了一段距離後,他倆就找到了一處低窪之處,發現這裏便於隱藏東西,於是,他倆就將坐騎栓好在這低窪之地的一棵樹旁。

而他倆,則是朝著道路那邊而去,兩人來到了距離路邊十丈多遠的地方後,就停下了,分別躲在了兩棵粗壯的樹後。

此刻,太陽已經落山,天開始漸漸的暗了下來。

兩個人一直等到天都黑了下來,也沒發現任何動靜。

“這怎麼回事兒啊?啥動靜也沒有啊?”時亦有些等不及了。

“在等會兒看吧。”齊子楓輕聲說道。

果然,沒過多久,就有動靜了,隻聽這林子裏的鳥開始亂撲騰起來了,它們不安的鳴叫著,亂飛著,似乎都是在找地方躲藏。

待林中一切歸於安靜後,前往寺廟的道路那一頭,便出現了幾個人,隨著那幾個人越來越近,時亦與齊子楓也看清楚了他們的裝束。

這幾人排成了“一”字隊伍,一共五人,一身黑衣,還披著黑鬥篷,頭被鬥篷上的寬大連衣帽給蓋住,看不清臉,他們手中都拿著五把入著鞘的兵刃,看起來應該是刀。

從身形上看,這五人很明顯都是男人。他們來到了距離時亦他們差不多二十丈遠的地方時,就停下了腳步。

然後,就聽他們領頭的那個人說了句,“應該就是這裏了,他們應該快來了。”

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還是被時亦和齊子楓他倆聽到了。

很明顯,這五個黑衣人是在等著誰。

果然,沒過多久,三道煙霧就飛了過來,與那幾個黑衣人是同一個方向而來的。

這三道煙霧分別是灰,粉、白三種顏色。

很快,這三道煙霧就落在了那五個黑衣人的數步之外,變成了一男兩女。

男的是由灰色煙霧所變,一身灰衣,體態較瘦,麵相上很秀美,但卻有點邪。

那粉白兩道煙霧則是變成了兩個女子,一個粉色衣衫的,一個白色長裙的。兩個女的都很漂亮,但是卻都有些狐媚之相。

“你們終於來了。”那黑衣人頭領說道。

衛戎

樹林的黑暗中,兩雙眼睛正在偷偷看著二十丈外的地方,時亦與齊子楓這兩個人此刻是一動不動,生怕發出一點動靜,就連他倆的呼吸都是十分的輕緩。

草木的芳香以及土腥味掩蓋了他倆身上的味道,樹林的黑暗以及半人高的植物將他倆給隱藏,的確很難被發現。

此時,他倆終於知道那一馬一驢到底是被什麼東西給嚇得走不動道了。

那就是邪氣與妖氣。

雖然離的較遠,但他倆依舊能夠感受到那五個黑衣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邪氣,而另外的那一男兩女,他倆已經猜到他們是妖怪了,那不用去感受,就知道他們所散發出來的是妖氣了。

還好那一馬一驢提前感受到了不祥之兆,提醒了他倆,不然的話,很有可能就要和他們撞個正著,到時候會發生什麼都不好說。

那一男二女聞言之後,就見他們當中的那粉衣女子嫵媚一笑的開口回道:“是的,我們來了,讓您久等了。”接著,她又看了看四周,有些嫌棄的道:“在這麼個荒郊之地談話,真是讓人感到不愉快。”

那領頭的黑衣人向前走了兩步說道:“這裏是廬州的最邊境,少有人來此,晚上更不可能有人,在這裏談話較為安全。”

可惜,他失算了,今晚比較特殊,還真有人在這裏。

“堂堂的鍾伏教左令使居然喜歡這種地方,真是意想不到。”那灰衣男子突然插話道。

鍾伏教,乃是中原地區一個有名的邪教,教主名叫血翁立,這個邪教的勢力範圍主要是分布在中原地區以及江南的一部分地區,門下教眾有數萬人。

鍾伏教收教眾一般沒什麼門檻,不論你是男女老少,隻要你有那麼個一技之長就行,而且不管是哪方麵的都行。

而左令使,一般隻有教主極為信任的人才能擔任的位子,可想而知,那個黑衣人頭領在教裏的地位絕對不低。

麵對著那灰衣男子的打趣,那個黑衣人頭領稍微沉默了一下後,便說道:“小子兒,你給我放尊重點,我已經不止一次提醒你了。”

他的話裏已經透著幾分怒意了。

那灰衣男子聳了聳肩說道:“看來我說錯話了,對不起哈,衛戎,衛大令使。”

灰衣男子在說那句話的時候,笑嘻嘻的,根本就看不出一點像是道歉的樣子。

“沒工夫陪你扯淡。”被他稱作衛戎的黑衣人頭領,直接扭頭麵向了一旁的粉衣女子,語氣嚴肅道:“狐三娘,我直接問你,你們什麼時候才能把東西交給我。”

被稱作“狐三娘”的粉衣女子又是嫵媚一笑道:“我說衛令使,你那麼著急幹嘛?我們姐弟三個不是正幫你想辦法嗎。”

“哼”,衛戎冷哼一聲,然後帶著幾分斥責的意思說道:“這都過去多久了,你們還沒有什麼進展,能不讓我著急嗎?”

一邊的白衣女子見此,突然嬌笑了起來,對著一旁的狐三娘道:“大姐,你看看啊,咱們的衛令使都生氣了,他生氣的樣子好有男人味啊。”

接著,她又裝作一副十分關心的樣子,對著衛戎又說道:“衛令使啊,今晚要不要我們姐妹倆給你敗敗火啊?不然的話,急火攻心就不好了。”說完,還媚笑了幾聲。

“滾,我對你們狐妖不感興趣,少來惡心我。”衛戎指著那白衣女子道。

“你...”那白衣女子聞言,直接就怒了,她瞪著衛戎剛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一旁的狐三娘便按住了她的肩,示意她不要衝動。

“大姐,這混蛋....”

“行了,蕊兒,別跟他一般見識。”

“哼”狐蕊兒氣呼呼的別過臉去。

接著,狐三娘便對著衛戎勉強的笑了一下,說道:“衛令使,我們答應你的事會給你做到,但是我們姐弟三個東奔西跑的給你辦事兒,總不可能餓著肚子幹活吧。”

說著,她伸出了一隻手來,用大拇指搓著食指與中指。很明顯,她是想要錢。

衛戎似乎是提前想到了他們會來這麼一手,很直接的說道:“你們這次要多少錢?”

“不多不多,也就一千兩而已。”狐三娘伸出了一根手指放在眼前。

“這還不多,”衛戎看樣子已經壓不住怒火了,他大聲喝道:“你們不要貪得無厭。”

“我說你吼什麼啊?”狐三娘也有些忍不住了,她怒視著衛戎,語氣生硬了一些道:“姓衛的,你別告訴我,你們堂堂的鍾伏教連一千兩銀子都拿不出來。”

衛戎一扭頭,轉過身去,背負著雙手道:“你們一次比一次要的多,以往的幾次,你們提出的數目我們還能接受,這次的數目太大,不行!”

“那對不起了,這事咱們幹不了,不幹了,你們另請高明吧。”狐三娘聳了聳肩,一攤手說道。

“你說什麼!”衛戎猛一轉身,對著狐娘怒道:“你花了老子那麼多錢,說不幹就不幹了,你把老子當什麼了?”

狐三娘身邊的灰衣男子聞言,直接呸了一口,說道:“給你個麵子,叫你一聲“衛令使”,不給你麵子的話,你什麼都不是。”

“小子,有種你再說一遍。”衛戎語氣陰冷的說道。

灰衣男子冷笑了一聲,道:“我狐灰石向來都很有種,你不是想聽嗎,那我就再說一遍。”

隨後,他就將剛才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又給重複了一遍,並且語調還比之前拉高了一些。

衛戎聽後,雙手緊緊的握成拳,沉默了片刻後,就聽他開口說出了一個字,“殺”。

話音一落,他身後的四個黑衣人就由豎變橫的變換了隊伍,紛紛向前跨了兩步,擋在了衛戎的前麵。

緊接著,這四人就快速的將佩刀給拔了出來。“嚓啷啷....”四把明晃晃的刀出鞘,在月光下,閃現出了四道寒光來。

“喲,怎麼?想殺老娘是不是?”狐三娘冷冷的笑了起來。

“沒錯兒,”衛戎殺意四溢,他陰笑著道:“這裏風景宜人,有樹有草的,是個很不錯的地方,你們就永遠的留在這裏吧。”

“大姐,我早就看這孫子不順眼了,既然他們先動手了,咱們還猶豫什麼。”狐灰石眼中此刻也是殺意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