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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你所知道的一切，關於HM的，”沐頌今並不想跟寧瑜待太久，沒有廢話，直接問自己想知道的。
“別著急，我會告訴你的，先喝杯茶，”寧瑜瘦的皮包骨的手，給沐頌今倒了一杯，末了，手一抖，茶水溢出來流到桌上。
“對不起，手沒什麼力，將就著喝吧。”
沐頌今眉頭緊皺，視線順著寧瑜手上的針孔，轉到寧瑜的臉上。
他探究地看著寧瑜，並沒有碰桌上的那杯茶，“我不是來跟你喝茶的。”
“我知道，看到我現在這落魄的樣子，你很開心吧，”寧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不說，我就走了，”沐頌今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地很煩躁，身體叫囂著離開這裏。
“HM不止我一個臥底，還有別人，”寧瑜似乎有點害怕沐頌今真的走了，很快說出沐頌今關心的事情，不過沒有說全。
果然，這句話吸引住沐頌今，他按耐著性子，繼續問寧瑜，“誰？”
“我不知道，我有一次偷聽白一舟通電話，無意中聽見的。”
“為什麼告訴我，你跟白一舟不是一夥的嗎，”沐頌今並沒有完全相信寧瑜，他直勾勾地盯著寧瑜臉上的每一寸表情，想看出點破綻。
寧瑜淒然一笑，“嗬，一夥？”這兩個字好像觸碰到寧瑜敏感的神經，寧瑜大笑起來，越笑越癲狂，甚至眼角流下了眼淚。
“哈哈哈哈。”
沐頌今麵無表情地看著寧瑜，他不感興趣寧瑜經曆了什麼，那都是她咎由自取，對於曾經想害死自己的人，沐頌今沒有半點同情心，他可不是聖人。
等寧瑜終於笑夠了，她擦拭掉眼角的淚水，收起了臉上所有的表情，“自從出事，他早就拋棄了我，是我花了全部身家，才把自己贖出來。”
“他不是人，他是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吃人不吐骨頭，”寧瑜突然把臉湊到沐頌今麵前，雙眼迸發出無盡的恨意，陰森地說著。
沐頌今放在桌子下的手捏緊，臉上依舊沒有貢獻任何表情給寧瑜。
寧瑜自覺無趣，又慢慢坐回位置上，端起的茶杯，喝了一口有點涼的茶。
“還有嗎，沒有我要走了，”沐頌今掩蓋在襯衫下的手，汗毛聳立。
那是他的身體對於危險的覺知，他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他必須要離開。
寧瑜把玩著手裏的茶杯，沒有回答沐頌今，突然又瘋瘋癲癲地笑起來。
沐頌今沒再管寧瑜，他覺得寧瑜的精神已經失常，他加快步伐往門口走去，沒一會就消失在寧瑜視線中。
寧瑜背後的包廂被打開，有人在喊寧瑜的名字，“寧瑜，過來。”
寧瑜慢慢收起笑容，僵硬地扭過身子，雙眼無神地望向包廂。
有人站在包廂門口，對著寧瑜招手，寧瑜站起來，朝著那人走去。
身後，桌子邊緣上沒放穩的茶杯掉落地上。
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