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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這是那日買下的半獸人。”
沈碎裹了裹毛領,探頭看了一眼。
“治好了嗎?”
“隻等他自己愈合了。”
“洗淨了嗎?”
“洗的幹幹淨淨。”
“帶進來。”
一陣涼風裹挾著進來。
沈碎不滿的嘖了一聲:“關門,冷。”
看著躲在桌底的那……個帶著尾巴和耳朵的人。
“來來來,出來。”沈碎蹲下身輕喚。
那人便鑽出來蹭蹭他的鞋麵,尾巴勾著他的小腿。
沈碎好奇又好笑:“一隻老虎,誰教你這樣學貓兒的?”
門旁候著的奴仆答道:“是薛先生馴的。”
【好好的一隻老虎,馴成隻貓?這可不是我要的,我真的要攻略這樣的人?】
係統半天沒有回應。
沈碎倒也不大在意。
“告訴薛先生,不必這樣馴,老虎便是老虎,貓兒便是貓兒,這樣不三不四的,算什麼。”
沈碎看著他的耳朵:“你沒有人的耳朵,卻有人的樣貌,倒是個稀奇的。”
“總歸你也成型了,也算半個人——會說話嗎?叫什麼?”
麵前的人隻是不出聲的盯著他,蹭他。
“秦臨山……姓秦吧,就叫……裕鸞,富裕的裕,鸞鳳和鳴的鸞。”
捏起他的頭,扒拉著柔軟的毛發。
“讓我看看耳朵怎麼長的。”
麵前黃色的眼眸似乎確實有老虎的樣子——勇猛,威嚴,似乎還多了一絲狡詐。
“吼——”
猛的,秦裕鸞撲向他,露出鋒利的獠牙。
“啊!”
沈碎手中掐訣,卻被咬了一口。
門旁的仆從一窩蜂湧上來將他倆拉開,將秦裕鸞壓在地上。
沈碎緩過神,將撕破的衣袖拉起來,一個皮肉外翻的咬痕。
薛袁也從門外進來,一眼看到沈碎滴血的手臂和被壓在地上的秦裕鸞。
手指微動,帶著倒刺的鞭子出現在他的手中。
“是薛某沒有看出這狡猾的畜生的卑賤心思,害公子受傷,一切罪責,薛某絕不推脫。”
他又看向秦裕鸞:“當真是畜生!”
鞭子打在皮肉上的聲音,一聲接一聲。
沈碎就在一旁由著大夫包紮,秦裕鸞已經掙紮不動了,壓著他的仆從散開,隻有薛袁拿著鞭子一下一下的抽,他也毫無動靜。
大夫留下藥品後離開,沈碎抬眼看向薛袁:“夠了。”
秦裕鸞背上流著血和油,碎肉渣崩了一地,沈碎隻是看了幾眼就發昏。
“我家把他買回來,不是純為了打死好玩的。”
沈碎難得對薛袁態度這樣生硬。
“他方才近我的身,確像隻貓兒,讓我都恍惚了。”沈碎帶笑,話語冰冷,“薛先生,我買的是老虎,不是貓兒。你可有知?”
“薛某知道,薛某不應被這畜生的障眼法所蒙蔽。”
沈碎內心白眼,擺了擺手。
“我說的不是這,我也不要這,薛先生,我要的是他能為我所用,出門在外能護我,而不是依偎在我腳邊然後反撲我一口。”
沈碎走近,作勢要將跪在地上的薛袁扶起,居高臨下注視著他的眼睛。
“你能明白嗎?”
薛袁不知怎麼,一時竟不知道怎麼說話,一口氣哽塞在喉間,半晌,點點頭。
礦場喜安樓——
沈權捏著眉心,重重歎氣一聲。
“整日貪玩,山林裏的野物,才讓那不知道哪來的人馴了一晚就敢玩,不咬他咬誰?”
沈權一時不知如何發泄,將手邊茶杯摔了。
“去府裏說,將那人和那個野物,都給我趕出去!”門口女仆將碎片收拾幹淨,沈權看向窗外,“那個野物留下,好歹花了我不少錢。”
沈府長歲閣——
“母親當真這麼說?”
祈安啃著蘋果,嘟囔:“句句屬實!”
沈碎發愁了。
【這怎麼辦?我凶了薛袁,母親又做主將他趕走,我沒立場將他留下啊!】
係統還是沒有作聲。
【實在不行,先關注他,等我長大了,再去找他,到時候他要是落魄,我就幫他,要是不落魄……算他有本事。】
沈碎想著,心情大悅:“行吧。”
祈安隨口:“公子這麼隨便嗎?我怎麼記得公子之前挺喜歡這個人的?”
沈碎托著腮,似笑非笑看著他:“別噎死你哈。”
祈安聽出來了,嫌他話多,也笑笑。
“還是,把那個秦裕鸞治好了。”
我還指望著他以後成我的攻略羈絆呢。
“公子都被咬成那樣了,還治他幹什麼?”祈安說著,指了指自己手臂,做了個發抖的動作。
“他都被打成那樣了,也差不多平了,我留著他有用。”沈碎指了指祈安後背,做了個死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