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這番話，讓老夫人心裏好受了一些，原來他也不是一味地偏袒馮姨娘，還是有顧及她的感受的。
“是誰，不用我說，侯爺恐怕已經看到了吧？難道侯爺還要維護她不成？”
老夫人想著侯爺的好，卻又擔心他會臨時變卦。
“你是說月琴？怎麼會，是不是搞錯了， 月琴，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侯爺提高聲量，隻是老夫怎麼看，都覺得是在演戲。
她嘴角彎出了弧度，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幹嘛。
“侯爺，您是知道我的，我平時膽子小，說陸先生和夫人有染，也是.......也是讓他們注意點影響，不要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可誰知......誰知這事竟傳遍了汴京城。”
有了老侯爺撐腰，馮姨娘幹脆來了個死不認賬，反正不可能再把小桃請回來。
“陸先生和葉楚兒有染，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又怎麼扯到害玨兒上麵去了，你說清楚點，我怎麼越聽越糊塗。”
“陸先生不是被你請走了嗎， 怎麼又把他扯進來了，芝蘭，你說。”
“還需要我說什麼，侯爺不是不相信馮月琴會害玨兒吧，既然已經不相信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極度失望，這些年，他就一直這樣護著，護到她不知天高地厚。
“這些年，府上為玨兒請了多少先生，可有一個先生，有像陸先生這樣讓玨兒收性子的嗎， 陸先生教得好好的，謠言莫名其妙滿天飛，這究竟是誰在後麵使黑手，侯爺難道都不想想嗎？”
“陸先生走了，玨兒又變成什麼樣，又有沒有先生願意教他，侯爺都看不見嗎？”老夫人越說痛心，越說越憤怒。
“我嫁進侯府幾十年，什麼時候冤枉過好人，這件事，人證物證俱在，否則，我也不會捆人。”
老侯爺沒有說話，來回踱步，一會看看老夫人，一會又看看馮姨娘。
“可月琴怎麼又說是為了侯府，是不想讓侯府丟臉麵，又是怎麼回事？”
把馮姨娘送走，他是絕對舍不得的，也絕不會答應送走，可看夫人的架勢，今天沒個結果，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隻能取折中的辦法，不至於傷了一邊的心。
“侯爺，馮姨娘說什麼，你都相信不會懷疑，那我呢，我說的難道都是假話嗎，我會無緣無故捆人嗎？”
老夫人已經開始哽咽，她是真的傷心，如果不是他一味地縱容，馮姨娘何以會膽大包天，竟想著侯府的爵位，來害她的孫子。
“你哭什麼嘛，總是要把事情弄清楚才好，你也說了，你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老侯爺安慰著，又走到馮姨娘麵前，“你說，你究竟做了什麼，難不成前段時間的謠言，竟是你散布的，你是何居心？”
馮姨娘也開始抹淚，“老爺，請您明鑒，我實在也是為了侯府好啊，你看，楚兒不是又請了一個吳先生，我看玨兒也很喜歡啊。”
她避重就輕，哪裏肯說出自己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