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麵那些人瞬間都討論開了。
談論著宮流蘇。
又說女子美麗的。
也有說著淩王府同宮流蘇的關係,還有西陵王府的關係。
宮流蘇也就當做自己沒有聽見,讓那些人小聲說,任由喜娘在自己的身上隨意折騰。這會是拚了力氣再修養生息,待會又她累的了。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突然響起了鞭炮聲,又是一陣陣歡笑的聲音。許多人朝著房間的方向過來了,宮流蘇坐在榻上,心裏麵也揣摩了個情況。約莫是來了吧——
宮流蘇提著裙子準備站起來,被喜娘給按了下去,捂著嘴笑宮流蘇。“郡主,可真是心急,這外麵的新娘啊跑不了,從今天起啊,你們兩個就分不開了,這一會時間罷了,難不成還忍不住?”
饒是宮流蘇是個臉皮厚的。這會也不好意思。
喜娘吩咐人將門守住,然後再另一個侍女的托盤裏將蓋頭拿出來蓋在宮流蘇的頭上。
這才吩咐人去開門。
宮流蘇低頭從蓋頭下看門口。
看見一人穿著紅靴子走進來,鼻翼間又是一股淡淡的冷香。
宮流蘇的心撲騰騰的跳了跳。她知道來人是軒轅靈修,此刻他定是穿著一身紅袍子,然後慢慢的走過來,透著蓋頭宮流蘇還是能夠看得個大概的,看見軒轅靈修穿著一身紅色的袍子,臉上依然帶著麵具,不過即便如此卻依然不掩芳華。穿著一身繁雜的喜服,卻依然不落俗氣。
反倒是讓他穿出了一種瀟灑自如的感覺。
跟穿著寬大的長袍子一樣清雅自如。
她心裏麵偷笑,軒轅靈修的臉她是見過的,倘若此刻他不帶著麵具,便這樣走過來,那個盛景當真是永生難忘,世間在美的詞句都描繪不出他的一二,任何話將他的身姿描述不出。
幾個喜娘圍著宮流蘇,看著祭司大人背著手慢慢走進來,都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各個都看呆了,也不敢抬頭。
那些人都以為這郡主嫁祭司大人的消息是假。如今看來這是真的了。
能夠靠近看祭司大人一眼這也是此生之榮幸。
本來軒轅靈修不該進這屋子,本該由著新娘將她攙扶出去。
喜娘本準備好意提醒。
軒轅靈修卻搖搖手,示意那些人閉嘴,慢悠悠的走道宮流蘇的身邊去,將她打橫抱起,然後往屋外走。宮流蘇雙手摟著軒轅靈修的脖子。麵具後麵有一雙黑曜石般明亮深沉的眼睛,那雙眼睛此刻所有的視線都落在她的身上,偷著薄薄的輕紗看著她。
軒轅靈修笑了笑看蓋頭下的人。
睜著眼睛,看著他。
這是他的妻子。這天地間沒有任何人能夠比得上她在他心裏麵的地位,那方位置隻為他一個人留著。
宮流蘇是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本來就已經夠緊張了。這會軒轅靈修到了屋子裏麵親自來接她,讓他的心頭又是一跳。
抱著軒轅靈修差點就打抖叫師父。
可是看見了軒轅靈修的時候那些話都給咽回去。
心裏麵思索著,這以後該叫他什麼?
——師父?
——軒轅靈修——
還是祭司大人。
唔——還是跟著尋常女子一樣——喚—夫君?
不行,這名字.....她叫不出來。宮流蘇都快想破了頂著鳳冠的腦袋。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還是覺得以前怎麼叫,以後就怎麼叫吧。
軒轅靈修抱著宮流蘇緩步往外走。
西陵王府-頗大,雖然是在府內舉行婚禮,可是宮流蘇的後院離這前廳還是有些距離,是以,提前準備了轎子。軒轅靈修的手臂一緊緊緊的抱著她,彎身將宮流蘇放進了轎子中,將宮流蘇放下之後還握著她的手,留給她一個笑,方才放下簾子。
隨後便是人起轎,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宮流蘇坐在轎子裏麵心也跟著這轎子一樣,跌跌撞撞,起起伏伏的。
她坐在轎子裏麵是很舒服,不過這時候卻感覺自己是在雲端,整個人是雲裏霧裏的。,腦子裏麵也不是很清晰,感覺好似要飄起來一般。
真的就像是浮在雲端那種感覺。
她活了兩輩子總算是將自己給嫁出去了——
還是嫁給了自己喜歡的師父。
宮流蘇回想起來到這世界的點點滴滴,總覺得像是在做夢,有時候感覺到很不真實,感覺這就是在夢境一般。和軒轅靈修在一起的場麵浮光掠影一般在眼前晃過。
記得第一次見到他,他便站在她的麵前,很是隨意的伸手拂過她的長發——淡淡的說了句——“東陵宮流蘇。”
那般自信。
後來見麵是因為花辭鏡。